第177章 何去何從_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_思兔 

第177章 何去何從(1 / 2)

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沈煙寒畢竟與秦月淮相處良久,她感知得清楚他的情緒。

秦月淮這會的笑不止是沒丁點笑意,甚至臉色發白,麵上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厚重荒涼感。

上一次見他如此,還是收到梁一飛信件,準確說,是收到延慶長公主遺物的那回。

再看蔡裕,麵色已經可以用頹敗來形容。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沉默。

沈煙寒強忍住某些讓人絕望的聯想,看著秦月淮,試探著“是……怎樣的罪孽?”

秦月淮雙眸盯視蔡裕,聲音像飄在空中“出賣友人,致使其家破人亡。甚而利用醫術朝金人出賣一國公主,陷害友妻。”

聽得這樣的答案,再看著眸中黯沉的秦月淮,沈煙寒不由壓住了呼吸。

她知曉家破人亡的、與公主相關的人,無非隻有他一人。

沈煙寒看著蔡裕,不敢相信這位靠醫術精湛聞名青山縣甚至臨安府的神醫,竟然還有這樣狠毒的曆史。

蔡裕頹然地往後退了一步。

事到如今,再狡辯已是於事無補,但除此之外,他心中也大有“終於等來了這一日”的某種輕鬆。

他隻是不解“你如何認出我來的?”

蔡裕容貌有變、口音有變,就連氣質也都已經煥然一新,但他的某些細微習慣不曾改過,比方說他提筆寫字時便總會在墨汁中反複蘸取三回,秦月淮自小在大內跟著其外祖父學書法、繪畫,愛好使然,對每個人運筆的習慣皆觀察良多。

秦月淮之父秦毅便曾有一至交好友,有這樣的習慣。

他冷笑說“你寫字前,會去蘸墨三次。”

蔡裕眸光一晃,沒料到這樣微小的細節暴露了自己。片刻後他搖頭,不敢信地“憑這一點,不可能就識出我來。”

秦月淮扯了下唇,又道“你識得鉛丹黑通方。”

沈煙寒“流產”之事事關她性命安危,秦月淮自然會去詳細打探。沈煙寒不同他講,她的女使卻還認他這個郎主,木槿朝他講明前因後果時,其中那句“蔡大夫說了,娘子差點喝進去那藥是什麼鉛丹黑通方,是極猛的藥”一下就觸動到了秦月淮的心弦。

大內秘方,不是尋常醫者能知的。

喝下去此藥後的痛苦,也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

他母親跟著河南府尹出門前,知曉她的親生父親是如何要用她去朝金人換和平,想象得到她會有怎樣非人的遭遇,背著夫婿子嗣又是懷著怎樣的決絕與心情才喝下去這方子的……

秦月淮不敢深想。

心中疼痛難以言表,秦月淮緊拳,戴著母親遺物的手腕上青筋暴起,他逼近蔡裕,目中變紅、變厲。

他本一身玄色武服,此時雙拳緊握,麵上殺氣騰騰,行走在書架投下的縱橫交錯的陰影裡,任誰看見他如此,都能感受得到那無比攝人的氣勢。

沈煙寒看著他陌生的這一麵,說不清是意外多一些,還是心疼多一些,她隻覺得心中仿若被巨石壓製,不能暢快呼吸。

若蔡裕真是秦家的仇人,她沒有理由阻止秦月淮動手,可要看他當麵傷害向來待她和齊蘊母子極為友善的這位老鄰居,她又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秦月淮依舊逼近蔡裕。

而蔡裕沉默著,麵色難看。

看著越來越接近彼此距離的二人,有那麼一刻,沈煙寒想,秦月淮讓本不用出現在此的她聽他與蔡裕之間的秘密,是否也是要她居中平衡雙方的意思。

是以,她朝秦月淮走近了兩步,拉住他的手腕,抱著製止他的意思低聲“秦月淮。”

秦月淮頓住步,側臉來看她。

沈煙寒呼吸一窒,她對上了秦月淮溢滿疼痛與蒼涼的眼睛。

她仰臉看著他,手指上的力道加重,道“有話好好說。”

可他無法好好說話。

他的臉隱在書架投下的陰影下,看向蔡裕,咬牙切齒道“因有人許諾了他太醫令的職位,他便利用我父親的信任,從我祖父處借百年難尋的典籍,說是鑽研學問,實則是放了一封證明我祖父‘通敵’金人的信,給殺我秦家上百口的人遞上了那巴最鋒利的刀子!”

沈煙寒聽得膽顫心驚,她聽秦月淮問“虞太醫令,得嘗所願的滋味可好?背信棄義的滋味,可好?”

蔡裕頹然往身後一跌,跌坐在了椅子了。

椅背撞翻了後方的藥瓶架,屋中響起了一片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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