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賊心不死_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_思兔 

第185章 賊心不死(1 / 2)

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這廂,沈煙寒進了屋中燃了燈,倒了點冷茶水灌下肚,便急著忙了起來。

一燈如豆,在櫃台前暈出幾尺暖光,麵貌豔麗無雙的小娘子神情專注,一手翻閱賬冊,一手提筆書些。

時值寒夜,她呼出的氣息已帶著霧色,雪白細嫩的手指也凍得發紅,可她渾然不知,廢寢忘食地撲在自己的事情上。

根據店裡客人的等級與他們訂貨的先後順序,記錄完需要延期交貨的訂單後,沈煙寒又取來信紙,用鎮尺鋪平紙,按她計劃的那樣,給她外祖家的親戚們寫信。

她剛斟酌著語言寫完第一封,尚未落款,店門便被人叩響。

沈煙寒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門外就傳來一道男聲“沈娘子,我是隔壁茶樓的夥計梁四,您訂的飯菜備好了,煩請開下門。”

往前她富裕時常在聽風茶樓訂飯菜,這梁四也常送東西上門來,熟悉的聲音打消了沈煙寒心中警惕的同時,她心中又升起了另一道狐疑。

舉燈照路,打開屋門,看著梁四雙手端著托盤,上麵擺了幾個蓋住的碗,沈煙寒不解道“我今日沒有訂飯食啊。”

“有人訂了的。”梁四答,不等她問話可是木槿訂了,他就又道“您看還是給您送二樓可成?還請沈娘子給我照下路。”

這梁四跑堂跑慣了,手腳很是麻利,沈煙寒都沒來得及再說話,他就嘿嘿兩聲,抬腳進了門。

沈煙寒看著他急著往烏漆麻黑的樓梯方向走,想著他身前端著東西本就影響視線,連忙加快了步子跟上,道“你走慢一些,莫摔了。”

上了二樓後,梁四將手中托盤擺在桌上,妥帖道“沈娘子趁熱用!今日太晚了,食具我便明日再來收。樓下的門我也會給您帶上,您稍後閂上便成,不必下樓了,您快吃飯。”

縱然心中狐疑迭起,然東西都擱在了跟前,沈煙寒隻得點頭致謝“有勞了。”

“應該的!”

話畢,梁四就風風火火地跑下了樓梯,將樓梯踩得咯吱咯吱作響,這會他倒是不覺得路黑。

耳朵裡聽得樓下房門關閉的吱呀聲,沈煙寒蹙眉,看了看托盤上一個突兀的石榴,又抬手去掀開蓋在碗上的碗,頓時美眸一瞠。

竟然無一例外全是成州那處的菜式,一看就麻辣鮮香,惹人垂涎欲滴。

如此,沈煙寒再也坐不住了。

如今這臨安府裡,真正喜愛這樣口味重的菜式的,除了她,還有一人。

由窗口往樓下看,並沒看到街上有人,沈煙寒舉著燈,準備出門問個究竟。

然而她才轉身,就見著了那位她再熟悉不過的長身玉立的郎君,對上了那雙她再熟悉不過的深邃眸子。

煙寒倒吸一口涼氣,語氣驚慌“你、你怎麼還沒回去?不是,你進來做甚?你當著人的麵進來的?”

聽風茶樓與她的鋪子是鄰裡,兩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深更半夜他就這麼毫不遮掩地進來與她獨處,她簡直不敢深想,往後要以什麼樣的臉麵麵對鄰居。

見她見到他,眼中一絲一毫喜悅也無,反而全是生怕名譽受損的驚懼樣,秦月淮如鯁在喉,語氣就帶了涼“看到便看到了。”

他沉臉時氣場極冷冽,與平素對她的溫柔模樣截然相反,是骨子裡一種拒人千裡的傲,若是孟長卿或楊動見他如此,斷然會主動退避三舍,可沈煙寒不同,在二人關係上,她從不怕得罪他。

沈煙寒盯著一派怡然、自顧自落座在桌邊的郎君,說道“原來在齊學士心中,女子閨譽這般輕賤,想踐踏便可以隨便踐踏。”

她一語雙關,既在說此刻,也在說他往前以假身份與她成婚之事,秦七郎自然聽得出來。

他不接她這話,而是激她“你該不會連見個人而已,這點膽子都沒有罷?”

沈煙寒反唇相譏“我為什麼要生這樣的膽子?深更半夜與郎君私會,這對我反倒是什麼好事不成?”

秦月淮哦一聲,“原來皎皎想與我私會。”

沈煙寒不接他這似是而非的話,驅逐人“你立刻出去,將你訂的這些飯菜也都帶走!”

秦月淮掀眸看她,察覺她臉上的怒和藏無可藏的疲憊,到底是不忍再惹她不快,放軟聲音道“你不是餓了麼?先吃飯罷,你吃完我便走。”

“我當真的,你吃完飯我便立刻走。”

他態度如此軟和,沈煙寒本也餓得有些虛脫,可她不接他遞來的竹箸,繼續拒絕道“不必了,你現在就出去。”

她心中在顧慮什麼秦月淮一清二楚,他歎息一聲,沒找死地此刻坦白那茶樓是他的產業,讓她更不自在,寬慰她道“我是偷偷進來的,進門時根本沒人看見,你不必這般擔憂。”

沈煙寒意外地頓了下神色,但顯然對他還保持警惕,並不全信他。

見狀,秦月淮又道“樓下伸手不見五指,我就藏在門口,當真沒被人發現。”

這經曆他們曾有過,他遁死幾個月後重新現身的那晚,就這麼躲在她房門後的。

沈煙寒頑固的心防漸漸鬆了個口,終是勉強信了他這個理由。

她再問他“那你訂飯菜時給人如何說的?”

這是還沒徹底信他呢,秦月淮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落座,反問道“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你還不放心我可以掩人耳目不成?”

要真論“掩人耳目”,相信無人敢與這位一會一個身份的郎君媲美。

沈煙寒冷哼了一聲,沒坐在他身旁,而是坐在了他正對麵,整個桌旁離他最遠的地方,拿過竹箸吃起飯來。

水煮肉片湯紅油亮,麻辣味濃,沈煙寒隻吃了一口便覺出肉十分滑嫩適口,佐菜也鮮美易嚼,再試了試麻油豆腐,也是如出一轍的美味,心中驚歎了一句“當真正宗”來,配上米飯一連吃了好幾口。

看她吃得如此滿足,秦月淮勾了勾唇角,給她夾了一個泡蘿卜在碗中,道“多吃些飯,莫要辣著了。”

沈煙寒看他一眼,對上他眼中不掩關切的溫柔,莫名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執拗,沒搭理他的殷勤分毫。

秦月淮也沒被她的冷漠影響,兀自在一旁點起了茶,時不時再看看小娘子。

看她唇瓣被辣得鮮紅,小巧的鼻頭也出了薄薄一層細汗,白嫩的雙頰微粉,整張臉都像芍藥沾露,嬌豔欲滴。

秦月淮有些不合時宜的心猿意馬。

往前沒得到過什麼便罷了,分明得到過她,若是再失去,如何他也不會甘心,更不會死心。

“皎皎。”他沒甚目的,本能般輕聲喚她。

耳畔傳來郎君不掩繾綣的聲音,餘光撇見他修長的手指握著茶盞,沈煙寒沒應聲,視線始終不看他,仿佛就專注在享用眼前美食上。

成州菜口味豐富又味重,一碗飯不久便見底,沈煙寒吃得心滿意足,捂著小嘴偷偷打了個嗝。

秦月淮及時遞給她一盞茶,問她“味道如何?”

沈煙寒誠實地誇了幾句,卻不解道“肉片裡分明放了那般多辣子,湯也極紅,可入口卻不如看著那般辣。”

秦月淮道“知你久不吃這樣刺激的食物,怕你受不了,便放了些醪糟解辣。”

沈煙寒一頓,心中滑過一抹異樣。

沉默幾息後,她才問“你如何知道這些?你看著做的?”

秦月淮搖頭,笑著“這些,是我為你做的。”

他黑曜石般的墨眸直直看著她人,裡麵噙著等待她感動的光。

腦子想象著這位郎君彎腰曲背在灶台邊忙碌的身影,沈煙寒漂亮眸子裡的光不由晃了下。

說不驚訝、不動容,斷然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來有言“君子遠庖廚”,不止男子以下廚為丟臉事,就說秦月淮這樣的身份,即使落難後也是在章浚那樣的權相身側,有無數隨從伴隨左右,遠不至於親自去廚房燒飯吃。

他討好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可她偏偏不願遂他願,垂眸答他“不過做一頓飯而已,難道還要人對你感激涕零麼。”

秦月淮失笑,隻道“往後再多給你做些。”

沈煙寒垂首喝茶,並不搭他這樣暗示意味極濃的話,隻不過吃人嘴短,才吃了他的飯、口中飲著香醇的茶湯,她到底是不好立刻趕走他人了。

二人沉默,對坐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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