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八字不合_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_思兔 

第193章 八字不合(1 / 2)

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饒是再不情不願,甚至“咳”得嗓子都要冒煙,滿眼幽怨的孟四郎依舊沒有喚起秦月淮的絲毫憐惜。

他在秦月淮一句不給他活路的“你已經出過頭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總結中,憤憤然啐了人一聲“老賊”後,離了藥堂。

沈煙寒看著孟長卿消失在風雪裡,再見簷下老賊那似乎今日挺拔如山、一股子百折不摧氣質的背影,神思了好半晌。

方才秦月淮建議流民們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她是一沒想到,從得知有這麼一些人在城內,到提出建議,之間不過短短不到一刻鐘而已,秦月淮竟就心中有了盤算;二沒料到,他的盤算如此周密,將她先前在路上提出的憂慮解決得徹底,其中的深謀遠慮,至少,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這時候,沈煙寒由衷覺得,在緊要關頭,一個人身上所具有的解決問題的能力何其重要。

她剛才心中的六神無主,就是在他朝馬姓青年娓娓道來的辦法中,逐步消弭了的。

更難得的是,他不是隻講大道理的作派,用語淺顯易懂,語調也緩慢,舉的例子簡單且恰如其分,使得那不會官話的青年聽得明明白白他們為何要那樣做,做了之後又能得到什麼,從他身上得到的,是完全平等的尊重。

這一刻,一向將內心捂得嚴嚴實實、拒絕見真實秦月淮的沈娘子,才像睜了眼一般,一點一點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

——實際上,他並沒有因身份變成了狀元、官員而變得高高在上,變得不識民間疾苦啊。

此郎如此,沈煙寒便想到了他還在清水村之時的樣子,待人溫和有禮,萬事不疾不徐。以前,他整個人,雖然可能大半是裝的,但確實渾身上下都透著溫溫柔柔的氣息。

誠然如今的秦月淮並不愛笑了,說話緩慢卻平靜,她其實遠遠見過他在旁人跟前不苟言笑的那個樣子,他中狀元後打馬遊街,一副孤傲、清冷,絲毫不能用“溫柔”來形容他。

但,有些人的溫柔,不浮在外表,而是嵌在骨子裡的,真到行事時,才體現得出來的,不是麼?

他會為了救幾個小娘子獨闖軍營,會救家族仇人的親生兒子梁一飛,會為與他前途毫不相乾的流民作精細打算……

沈煙寒再看他一身青衫,乾乾淨淨的,或許,也如他的秉性。

秦月淮轉身回來,見到的,便是沈煙寒美眸凝著他,眸光噙著一抹柔情的嬌憨樣。

他心弦似被人撥動,泠泠之聲起,內心一陣激蕩,心緒便亂了。

他今日當真沒想利用沈煙寒的善心,可看來是歪打正著,結果向好。

秦月淮抬步走近沈煙寒,沈煙寒先他開口,問他“你說的那個,永興四年天災,人們在廬州府衙前請願的事,可是真的?”

秦月淮點頭“真的。”

沈煙寒又問“帶頭的那個十歲出頭少年,便是你?”

秦月淮再點頭。

章浚彼時剛任川陝總督,地方官都是地皮蛇,救災一事根本不受章浚所控,確實是他帶著人,在廬州府衙門口鬨的事。隻不過“齊晏”又不是廬州人,他給流民們講這事,用的說法是聽聞來的故事。

真得了他的確認,沈煙寒卻不覺得心中多麼輕鬆。

她再問“五日不曾吃喝?”

豈止五日?

然,秦月淮道“我隻是借此給他們提醒,讓他們做足成事需要時日的心中準備罷了。”

沈煙寒壓根不信他的說辭“你說過再不會再騙我。”

秦月淮“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執著。”

沈煙寒“可你落下病根了。你克化的毛病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形成的,不是麼?”

秦月淮直接“你如此關心我。”

沈煙寒用他的話回他“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執著。”

秦月淮拿她嘴硬的性子沒法,隻得牽過她的手,捂在唇邊吹著,生怕她被霜風凍壞般。

蔡希珠在忙碌間隙朝門口看來,見此一幕,雙眸立刻瞪得溜圓。

倒不是因這郎情妾意一幕在如今趨於保守的世上風氣中很是突兀,而是她記得清楚,皎皎是要招上門女婿的。

她知曉,沈煙寒說過的話曆來一言九鼎。

她更知曉,秦七郎,是延慶長公主誕下的秦七郎,那般尊貴的身份,與“上門女婿”幾個字決計不會沾邊。

蔡希珠百思不得其解,那他二人如今這關係,又算什麼?

轉念又想,她與孟四郎之間,不也是說不清道不明麼?

心中甚煩,蔡希珠又看了沈煙寒幾眼,渴望能從好友的態度上,看出自己的出路似的。

沈煙寒這回的反應不似以前。

她沒有避之不及地從秦月淮手中扯出手,反而視線從他的唇移到他深淵般的墨眸裡,嘴角輕揚著,緊緊看著他。

見她這副模樣,秦月淮便趁熱打鐵,刻意開口問她“那今日在下的解決方案,沈娘子可還滿意麼?”

明知故問。

沈煙寒輕哼一聲,矜持地“勉勉強強。”

秦月淮眯了眯眼,故作不滿“勉勉強強?沈娘子說得,跟剛才問在下怎麼辦的不是你似的,跟自己能想到更優的辦法似的。”

沈煙寒被逗得一下笑開,笑一半,又覺這番給他的臉色有些過於好了,便又斂了笑,理直氣壯地訓他“你不過是說個三言兩語,結果還沒出來呢,我就率先誇你了,你還想怎樣?”

她學他那樣,眯眼看他,補充道“我勸你知足常樂。”

她第一次做這個動作,因不熟練,眼睛虛著,睫毛卻一直在抖,不少滑稽,秦月淮也被她逗得直想笑,但沒再說下去。

他一步步試探沈煙寒的底線,但知物極必反,追得太緊,反而惹得她煩。

二人沉默著,在門外並肩看雪、等人。

天地寂靜,霜風寒峭,但他們心知肚明,有些冰雪,在心中已在消融了。

一會之後,二人回到屋中。

孟長卿的人果真不是白養的,他出門不久,奉命去搜尋城內流落街頭的流民一事就有了結果,陸陸續續有更多病人聚集到“安康堂”這裡來。

薑大夫在診桌邊遙遙對著“始作俑者”沈煙寒吹胡子瞪眼,沈煙寒視若無睹,將病人一個個朝他跟前帶,揚笑討好他“薑神醫,您快救救人。”

拉著乾草的牛車到來,秦月淮便去給流民們鋪床。這裡能走動的人幾乎都已跟著馬青年一道出去,留下來的能動的沒幾個,他獨自一人來回數趟抱乾草、鋪被褥,從入夜忙到半夜,等人們喝了藥,吃了飯,又主動撩起袖子去清潔碗筷,收拾殘局。

在眾人看來,這個齊郎君的動手能力極強,看著一身清雅,做事的手腳卻麻利,身子也仿若銅鐵而鑄成,大半夜一口氣不歇,也絲毫不顯疲憊。

後半夜,眾人歇下,他還背著沈煙寒回去。

沈煙寒趴在他肩上,一手撐傘,一手手指去點他臉上的疤痕,因哈欠連天而淚眼朦朧道“你怎麼精力無限的樣子,忙了半夜,就不覺得累麼?”

做的是有意義的事,還能這樣背著她行走在世間,更是意外之喜,何談疲憊?

秦月淮腳步平穩,回應她“不覺累。”

沈煙寒又打了個哈欠,大概是困得糊塗,脫口而出“可你昨夜就沒歇息啊。”

秦月淮忽頓,側臉看她,盯著她近在咫尺的唇,眼中與話中皆意味不明“我今夜也可以不用歇息。”

沈煙寒聽出他的深意,也不惱,笑了聲,手指去摸他的喉結,貼他耳邊道“可我累啊,你彆折騰我了。”

她心眼兒壞透了,摸了喉結還不知足,手指直往他的領口裡一點一點挪。

她的手指冰冷,落在他溫熱的肌膚處,在他身上與心間皆激出絲絲戰栗。

秦月淮嗓子變啞“到底是誰在折騰誰?”

沈煙寒樂此不疲,指尖一搭一搭地撓他皮上的疤痕,腳也在他腰上纏緊,秦月淮隻覺得忍耐力堪憂,喉結不自覺滾了滾,上下都繃了起來。

他求饒般喚她“皎皎。”

沈煙寒卻故意將唇瓣貼他耳邊,口中熱息毫不保留地往他耳窩裡鑽“嗯?怎麼了?”話畢,她軟且糯的丁香小物勾了下他的耳朵。

她作弄他撩撥他的心思當真是一點都不遮掩了。

他的火從耳骨蔓延。

這樣一來,他原本想著送她回店鋪去歇息的,這會卻改了主意,徑直將她背回了他的住處去。

依舊是他簡潔得不像話的臥室,依舊是毫無克製的樣子,沈煙寒嬌嬌氣氣地哼唧,像譜著一首永遠奏不到儘頭的婉轉曲子。

她對他的回應與放任,秦七郎自然感受得出來。

他試探著,從她背後擁著她。

沈煙寒沒拒絕,隻在耐心用儘時,咬在心口前的手腕上。

快至晨時,門外有窸窣的腳步聲,秦月淮這才啄著沈煙寒的臉頰,對她說“我出去一趟,恐怕就不回來睡了,你歇夠再起床。安康堂那處不必掛念,我都會處理的。”

沈煙寒點了點頭,看他起身一件件穿衣裳。他手長腿長,寬肩窄腰,肌理勻稱,動作行雲流水,光看著,也是數不儘的賞心悅目。

她在他背後忽然問他“你什麼時候的生辰?”

軟乎乎的嗓音入耳,秦月淮理袖子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她擁著被,露出一張嬌豔欲滴的小臉,四目相對,她的秋水剪瞳衝他眨了眨。

他勾起唇角走回去,彎腰朝她“五月初十。”

沈煙寒再問“哪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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