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槿宴越說越氣憤,歐宮越這個同樣優秀的男人讓他感到一絲危機,他對宋輕笑發射出來的信號,他可是感知得清清楚楚。
哼,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還不避嫌,分明就是有所圖,想要動他的女人,門都沒有。
他冷哼一聲,鐵青著臉,大掌死死握成拳頭,眼中像凝著萬年不化的冰雪。
“契約時間還沒到,你就這麼著急,巴巴的為自己尋覓對象了嗎?”
最後一句話說得相當不客氣。
宋輕笑聽到這句話,像被雷劈了似的,隻覺得有人拿著刀子往她心口死勁戳,心裡像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汩汩的流出來,心痛得快要死去。
她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鼻尖酸酸的,心裡堵得很難受,隻想逮住什麼發泄一通。
“傅槿宴,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天天神經病似的懷疑我出軌,不說我們的契約關係,即使是真正的夫妻關係,也經不住你這麼折騰!勞資不乾了,契約作廢,你愛咋樣咋樣,錢我特麼的貸款都要還給你。”
宋輕笑吼完,沒看傅槿宴的臉色,轉身摔門而去。
“嘭”的一聲響徹彆墅。
傅槿宴在臥室裡呆呆的站著,還沒從她的決絕裡回神,他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這麼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懊惱的捶了一下腦袋,這很不像他,一點都不像!
宋輕笑跑出彆墅後,一個人站在馬路邊,委屈得直掉眼淚。
其實被人質疑什麼的她都還能接受,可讓她無法忍受的是,被她喜歡的人質疑怒吼,她一顆小玻璃心頓時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彆看她平時大大咧咧二得沒邊,其實由於小時候被拋棄的恐怖經曆,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很戀舊,也很敏感,一旦喜歡上了某個人,就相當於完全將自己交給對方,任由對方揉捏了。
夜晚有些涼了,宋輕笑在馬路上邊哭邊走,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狗,覺得天大地下,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沒一會,身後傳來馬達的引擎聲,她心中一喜,睜著朦朧的淚眼,巴巴的往後看去,卻看到一輛亮著“空車”字樣的出租車,心裡更難受了。
她招了招手,吸吸鼻子,將眼淚擦掉,坐在了車後座上。
“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
出租車司機是位看起來很和善的中年大叔,他見宋輕笑這紅腫的眼睛就有些心疼,歎了口氣,“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麵多不安全呀,這條路上平時很少來出租車,我要是今天沒來送人,你不知道要等多久。”
這裡是富人區,環境優美安靜,自然也比較偏遠,有錢人家裡都放著好幾輛車,也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司機,所以出租車很少來這塊。自然,公交站離這裡也很遠。
見宋輕笑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師傅好心的遞給她一張紙,“你是和老公吵架了吧?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合,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大家互相體諒體諒也就過去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一個人外出不安全。”
宋輕笑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不了,謝謝師傅的好意。”
隨後她報了一個地址,師傅搖搖頭,歎息一聲,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等傅槿宴反應過來跑出來的時候,夜晚的路上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他頓時焦急又懊悔,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眉頭緊緊蹙著,怕那個笨蛋出什麼事。
車裡,宋輕笑看著來電顯示上傅槿宴的名字,麵無表情的掛了,然後利索的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