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的各方麵能力都無比強大，記憶力自然也不例外。
僵神晏虹雖然隻是在一年多以前，脫困時不經意間隔著數十公裡距離遠遠看了秦雲一眼，可祂還是記住了這個小不點。
祂內心非常意外，不禁讚歎道“奇跡！隻是短短一年時間，竟然能從一個普通玩家，成長到這種地步，不可思議！”
祂的語氣很平淡，音調也不高，可是在場所有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秦雲凝視僵神晏虹，下意識的使用探查術，卻沒能得到任何反饋。
僵神晏虹若有所覺，意味深長的看了秦雲一眼，卻並未因此發怒，但祂的眼神裡似乎充滿了嘲笑。
秦雲麵色不變，心中卻在暗暗思量。
神·探查術的強大毋庸置疑，連神·探查術都看不到信息，意味著目標極有可能已經脫離了天道的掌控。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然也就無法用探查技能看到具體信息。
此時，那位傀儡古神似乎也變得非常緊張，自從僵神晏虹出現的那一瞬間開始，祂的氣息就非常不穩定。
這位一直高傲而沉默的傀儡古神，終於開口了，祂顫聲說道“女屠夫！你竟然還沒有隕落？”
女屠夫？
聽到這個稱呼，秦雲驟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能被一尊古神稱作屠夫，肯定不是因為屠殺了大量普通生靈，一定是因為屠殺了大量神靈。
否則，怎麼有資格在神靈麵前稱屠夫？
晏虹看了一眼虛空某處，詫異的說“你竟然認得我？看來也是某一場戰役中的幸存者，逃過那麼多次死劫活到現在，還是無法掙脫天道的束縛，可惜！可悲！”
傀儡古神似乎恢複了鎮定，祂冷冷道“與天道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你馳騁黑暗世界這麼長時間，難道還沒看明白嗎？唯有順從天道，才能永遠活著，縱然會隕落，有朝一日也會重新歸來。隻要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未來未嘗沒有取代天道的可能。”
晏虹嗤笑道“好！好啊！一個被天道掌控的傀儡，竟然也敢說有朝一日取代天道，這真是我所聽過最有趣的笑話。”
傀儡古神淒涼的說道“我們又有什麼辦法？我們掌控的法則非常單一，是最容易被天道克製的神靈，我們不臣服就隻能徹底消亡。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被消滅還不如加入天道。再堅固的堡壘也容易從內部攻破，說不定加入天道，有朝一日還能取天道而代之。”
秦雲聽的大開眼界，原來這些傀儡古神還有自主意識，而且心中竟然還有如此長遠的計劃，屬實有些不可思議。
天空之中依舊電閃雷鳴，無數道閃電劈向晏虹，但這位女僵神一點也不在乎，仿佛天上降下的不是凶猛的雷電，而是溫柔的雪花。
看看自己，再看看傑西婭·迪亞波羅，還有那個傀儡古神。
天上的雷電根本不鳥他們！
論階位，秦雲認為自己至少已經達到了下位神境界，傑西婭和傀儡古神也是一樣。
僵神晏虹早前脫困的時候，就被無數雷電狂轟亂炸。
當初秦雲還以為這是黑暗世界對神階強者的排斥效果，可現在看來這分明是隻針對僵神晏虹的特殊待遇。
否則，秦雲和傑西婭也應該承受同等待遇才對。
晏虹柔和的眼神忽然變得冷厲無比，她仿佛忽然間變成嗜血惡魔，邪魅的笑道“嘖嘖，你說的很好，可惜選擇走上這條路之後，就意味著你將成為所有自由神靈的敵人！你不幸遇到了我，那麼你的下場就隻有一個，想必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