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略微有些冰冷的語氣,仿佛是一副刀子模樣,就懸掛在趙長月的頭上:“就你方才的一切所作所為,必然是早就設計好的。”
“你原本就打算借用這個機會,禦前告狀是不是?”
趙長月默默無語,而這個時候楚贏也不打算放過他:“朕知道你是一個剛正的人,也知道你心裡一直都在想著可以肅清朝廷,使得那些貪墨之事不再發生。”
“但你的能力很有限,你的官職也注定了你自己沒辦法去完成這一切。”
“所以你一直都在秘密預謀要做這一次的陳述,但是機會在哪,你並不清楚隻是一直都在等待而已。”
“朕所言,可有一句不對嗎?”
眼見自己的小心思被皇帝直接叫破,趙長月心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常理而言此刻他應該跪倒在地,向君主求饒的。
不過趙長月並沒有那麼做,反而是一臉淡然地抬起頭來,用自己那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他。
“你放肆。”
不必楚贏開口,一旁郝富貴已經嗬斥道:“你這是用什麼眼神在看陛下!”
“真是不要命了吧!”
“郝大人,好像現在不需要你來說話啊。”
就這一句,他竟然直接把郝富貴都給懟回去了,有沒有搞錯老大,郝富貴那可是楚贏身邊的大太監。
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問一問滿朝文武,誰敢和他這樣說話?
可今天趙長月就這麼做了,非但如此,他甚至還要對郝富貴多加一句斥責:“您郝大人雖然是陛下眼中的親信,但你也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雖然你也是官員,但大人乃是內宮的官員。”
“所以隻要做好你自己那些事情即可,下官不知道朝廷內宮之中每天有多少事情做,但想一想應該也不會少。”
“所以大人您每天也都夠忙的了,就不要再去考慮任何一點與你無關的事情。”
我擦!
要不是楚贏還在,郝富貴今天非得給他一張大嘴巴不可,他自從被提拔起來之後,那一直都是楚贏眼中的紅人。
一向是對於朝臣,隻有他去欺負彆人的份,絕對不可能有人站出來冒犯他。
然而今天,這樣不成文的規矩竟然就被打破了。
不過今天既然楚贏在場,郝富貴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雖然心裡麵生氣得不行,但是麵上卻依舊帶著一抹微笑。
“趙大人說得沒錯,的確每天內宮事務已經足夠忙碌的了,本不應該插嘴你的話。”
“但是也請你記住,所以我會這麼說就是已經提前得到了的陛下的允許;”
彆看郝富貴這會說得那麼多,但趙長月儼然一點都沒有聽到心裡麵去,依舊還是那樣地我行我素地看著皇帝。
對於剛才皇帝的提問,他有自己的一種解答方式。“陛下所言可以說是直擊要害,每一個字都是金玉良言,錯誤自然不會有。”
“但是在臣看來您的話也不全對;臣下承認方才的話,的確就是因為知道這一次能見到您,所以才提前想出來的,時間上或許有些倉促,不過臣下的話,卻一個字也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