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解釋了,滾一邊去,這事我來處理。”
將壯漢斥退,藍袍青年勒馬上前,視線從楚嬴等人身上一掃而過,毫無半點禮數地問道:
“你們這裡誰做主?”
郝富貴一頓嘴炮羞退鄭彪,戰意正盛,斜眼瞥著馬背上,抄手冷笑道:
“憑什麼要告訴你,就你這態度,也叫知書達禮?”
那藍袍公子臉色瞬間沉了沉,反唇相譏:“我喬鴻是否知書達禮,還輪不到一群賊匪說三道四。”
他抬手指著那兩頭母驢,沉聲道:“回答我,那兩頭驢,你們怎麼得來的?”
郝富貴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複鎮定,哼道:“你管我們哪來的,反正我們不偷不搶……”
話還沒說完,就被藍袍青年強行打斷,臉頰一顆大黑痣隨著冷笑不停抖動:
“你也好意思說不偷不搶,我看是來路不正才對,實話告訴你,這兩頭驢是我們的。”
“彆想否認,至於它們為什麼會在你們這裡,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
不給郝富貴辯解的機會,揮手下令:“來人,將那兩頭驢給我牽回來。”
“少爺……”
郝富貴有點不知所措,回頭征詢楚嬴的意見。
其他人也看著楚嬴,表情不約而同有些憋悶。
這驢本就不是自己的,還給對方也無可厚非,但對方態度如此惡劣,擱誰就這麼還回去,心裡也不會舒服。
“看我乾嘛,雖然我這人不喜歡包辦婚姻,但人家家長不同意,也隻能任他們棒打鴛鴦了,隻是可憐了咱家小黑……”
小黑自然是那頭公驢的名字,雖然不甚驚豔,但作為牲口能有個稱呼,也能看出楚嬴對它的喜愛。
不過,再喜愛也不能幫著做賊不是,楚嬴隻能歎了口氣,向它投去同情的目光。
小黑似也有所感應,望著藍袍青年派來‘搶老婆’的幾名仆役,急躁地打起響鼻,蹄子也不安分地在地上刨著。
奈何它被驢車的韁繩和車轅困住,無法脫身,隻能眼睜睜看那幾人靠近母驢。
兩頭母驢感受到它焦急的情緒,也終於有了反應,閃過對方的圍堵,掉頭躲到馬車另一邊。
“媽的,這兩頭畜生,竟然還挺滑溜……圍上去,這次不能讓它們跑了。”
鄭彪也在圍堵之列,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催促身邊其他仆役重新上前。
隻是,還沒等他們再次展開行動,本已放棄的楚嬴忽然改了主意:“等一下。”
鄭彪等人下意識停住腳步,詫異回頭,那藍袍青年皺眉看著楚嬴,斥道:
“我們隻是要回我們的驢,難不成你還想從中作梗?”
“嗬嗬,從中作梗不敢當,不過,你說這兩頭驢是你們的,恐怕還有待商榷。”
楚嬴話一出就,首先是郝富貴和秋蘭等人糊塗了。
殿下剛才,不都已經默認了驢是對方的嗎,怎麼這會,又說不是對方的了?
那藍袍青年目光閃爍了兩秒,忽然冷冷一笑,眼神如洞窟冰錐般陰冷:“你胡說八道什麼!”
抬手指著山下,倨傲地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喬鴻是什麼身份,不是我們的驢,我會親自來向你討要?”
“是嗎?”楚嬴抱著手嗤笑道,“既然是你們的驢,那你告訴我,它們為何會如此害怕,連讓你的人靠近都不願意?”
“……”喬鴻和他的一眾手下無不變了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