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一邊用小指順肩繼續往下拉,一邊舔著紅唇一臉誘惑地低喘道:
“哪有那麼簡單,人家這都燙到血液裡去了……郝老爺,人家好熱,真的好熱……”
她一點不安分,嬌軀在郝富貴懷中磨蹭個不停。
這招可是她的殺手鐧,一旦施展,就連老練沉穩的陳福安,每每都忍不住往她身上撲。
她可不信,郝富貴的定力能和陳福安相提並論。
“我也好熱。”
郝富貴刻意忍耐的聲音片刻後響起。
老娘就知道……春娘眸子裡閃過得意,就像成功撩撥主人的母貓,磨蹭得越發起勁,嬌滴滴道:
“看來郝老爺和奴家還真是同病相憐,真巧,奴家知道一個消熱降燥的法子,不如郝老爺隨奴家去後堂一敘……”
“乾嘛要去後堂,你起來不就行了?”
郝富貴終於忍不住了,略帶煩躁地打斷她。
“……”
春娘臉色一僵,這個死胖子,居然無視自己的魅力。
她心一橫,再次擠出笑容,一隻手飛快滑向郝富貴的襠部:“郝老爺說笑了,不去後堂,怎麼消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美婦一把抓空,俏臉徹底僵住,郝富貴隨即一把將她推開,從座椅上彈起來罵道:
“你還想乾啥?咱家都說了,讓你起來起來,不知道蹭來蹭去很熱啊,非賴著不走,真當咱家是個好脾氣!”
胖子太監掏出手絹,一邊擦汗,一邊嫌棄地甩手:“走走,彆靠近咱家,咱家自己會倒茶。”
“原來是個太監。”
妖豔美婦有種馬屁拍馬腿上的感覺,低頭輕啐一口,再抬頭時,桃花眼移到王大錘身上。
與那個帶頭的胖子太監比,這個高大威猛渾身肌肉的猛男,無疑更合她的胃口。
美婦越看越歡喜,一雙盈盈媚眼都快滴出水來,雙腿不自覺地並緊。
“咯咯……”
她丟開郝富貴,兩隻纖指從托盤中夾了一塊富貴糕,身子一旋,恰好旋到王大錘麵前。
前車之鑒,她事先問了一句:“這位壯士,您不會也是無簽之人吧?”
“什麼是吳簽?”王大錘將才添滿的茶水一口喝乾,慌忙起身抱拳,“俺叫王大錘,見過……見過大姐。”
美婦臉上當即籠罩一層陰雲,下一秒又雲開雨霽,抿唇嬌笑:“咯咯,壯士名字好生有趣,居然叫大錘,那想必一定是極威猛了。”
視線不自覺瞄了過去,頓時倒吸口涼氣,以手掩唇,接著一臉震驚激動且歡喜地靠上去:
“壯士光喝水怎麼行,來,吃塊姐姐的糕餅,有大又軟,包你入口難忘……”
“站住,你要乾什麼!”
還沒等她撲上去,卻聽王大錘一聲大喝,伸手從後麵取出一柄鐵錘。
這是他為了這趟護衛特彆挑選的武器,無它,唯趁手爾。
隻見滿臉憨實的漢子雙手舉著大錘,警惕地看著美婦,警告道:“俺可是有家室的人,俺娘子說了,不準俺在外麵沾花惹草。”
“你要是靠過來,沾了脂粉氣,回家她準又得抓我一身是傷,你可彆想害我,後退,再後退……不然休怪我手中大錘無眼!”
春娘麵色僵硬,眼角抽搐,心中一萬頭羊駝踐踏而過。
一個二個,都特麼是什麼奇葩……不過還好,還有一個看起來最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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