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還是頭一次遇到想拒絕診脈的男人,平時很多男人沒病都裝著有病找她診脈,當然那都是為了想和她接觸的有想法的男生,最後那些男生也是被她掐的手腕疼痛而跑開了。
李婉兒看到楚雲昊同意了診脈而伸過來了胳膊,她趕緊搭手上去,接著三指按在了手腕寸關尺處。
十幾秒過去,李婉兒表情沒有變化;又是十幾秒過去,李婉兒診脈的手動了一下,隨即又是恢複了平靜。
時間過去大概有一分鐘左右,李婉兒那雙原本望著窗外的眼眸,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全部閉起來了。此刻可以看到她那秀氣的眉宇之間,正緊緊蹙起。顯然,楚雲昊的脈象已經讓她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楚雲昊的脈象特彆的怪異,寸脈沉實而滑瞬間顯現到了關脈,關脈的沉弱而無力卻是到了尺脈,而尺脈的弱而細則是跑到了寸脈。這樣的脈象實在是極其罕見,她以前從未遇到過如此複雜的情況。李婉兒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試圖從自己所學的中醫知識中尋找出答案。
脈象特殊,病情就會複雜難測,看似心臟病患卻成了脾胃,瞬間後又是變成了肝膽。
李婉兒的三根手指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同時她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跟前坐的楚雲昊,楚雲昊還是保持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心主血脈,有時候心情能改變血脈。嗯,可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將軍令脈象!”
李婉兒心裡想著就是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將軍令”不過是《唐伯虎點秋香》中的唐伯虎戲謔寧王府禦醫的雜亂脈象,可是眼前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將軍令”呢?要說眼前的人風流倜儻如同唐伯虎,要說有武功還真的看不出來……
“我這是想哪裡去了?診脈竟然診斷出了將軍令脈象,慚愧慚愧!爺爺說的,心要安穩,手指就沉穩,我是醫生,醫生……”李婉兒在心裡嘀咕著。
就在這時,隔壁東側的會客廳裡的賓客離開了。
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中醫送走了賓客後,他就想去西側會客廳看看孫女會客的情況,可是還沒有走過去,這時候他就看到有熟悉的身影來到了他的會客室門口。
“徐……”
沒等著白發老中醫喊出口,那位老者立刻擺手製止了喊話,同時做出了禁止出聲的手勢。
來的老者正是南市楚家的老管家徐斌,老管家徐斌匆忙來到白發老中醫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二人便是進了東側會客廳。
原來楚雲昊來到南市街裡早就被老管家徐斌和秦陽看到了,他們二人暗中跟隨著楚雲昊就到了百草堂,等著了解到情況以後,老管家徐斌這才出麵約見百草堂的老掌櫃李寶林。
“李老哥,情況就是這樣的,你要如此這般的去做……”老管家徐斌小聲的叮囑著。
“徐老弟,你放心,既然是你要我免費送藥給這位年輕人醫治,我就按著你說的做,一定不會出差錯的。”白發老中醫捋著胡須小聲回答。
“李老哥,事關重大,這件事隻有你自己知道,任何人不得說起的。”
“徐老弟,我保證絕對沒問題!”
“好!李老哥,這張銀行卡有三百萬,你就收下的。”
老管家徐斌把手裡的黑色銀行卡放在了老掌櫃李寶林的手裡,“我走了!”
老掌櫃李寶林收下了銀行卡,再看老管家徐斌已經走出了會客廳。
“看來這次是楚天瑞的意思,應該和楚家老爺子沒有關係的。”
老掌櫃李寶林看著銀行卡,腦海裡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在一個月前,在京都的楚家的老爺子聯係到了他,而他又和楚家老爺子關係不錯,於是就被邀請到了京都給一個年輕人看病,但是他卻無功而返。
“唉!倒不是可惜掙不到那千兩黃金,隻是怪自己醫術不精啊!”老掌櫃李寶林感慨萬分,不停的搖頭。
片刻之後,老掌櫃李寶林的臉色好了一些,他自己也是點點頭。
“這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做好,否則我還哪有老臉在南市待下去……”
西側會客廳裡,李婉兒的額頭上都是滲出了晶瑩的汗珠兒,但是楚雲昊的脈象,她還是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