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正在看下麵交上來的設計圖紙,聞言含糊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嘿,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鄭若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跟我說說。”
周衡挑眉看了她一眼,“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不過你要說實話。”鄭若楠特彆真誠道。
周衡合上筆記本道“當初你跟顏坤……戈馥勸過你一句嗎?或者說,她說過顏坤的壞話嗎?”
“沒有,你什麼意思?”鄭若楠蹙眉。
“這樣意思還不明顯嗎?”周衡蹙眉,“作為你最好的朋友,她難道不應該勸告兩句麼?”
鄭若楠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認為香香應該勸我和顏坤分手?”
“難道不應該嗎?”周衡道“你自己也說過,後來戈馥曾說過,之前覺得顏坤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但你跟顏坤交往期間,她卻從來沒提過這話。”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鄭若楠氣道。
“你答應不生氣的。”周衡蹙眉。
“好,我不生氣,我跟你講道理。”鄭若楠氣笑道“你的朋友如果跟你說我這裡那裡不好,你會有什麼想法?”
周衡默然,他會不高興。
鄭若楠道“我的話會不高興,說不準還會跟說這話的朋友絕交。即便不絕交,我也不會因為朋友的話和男朋友分手。”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勸我?為了和我絕交?”
“疏不間親這句話,周大才子應該是知道的吧。”
周衡麵露糾結,“但一句也不提是不是也太……”至少該嘗試嘗試啊。
“周衡你煩不煩?”鄭若楠瞪大眼睛道“你自己蠢,還不許香香聰明了?”
周衡臉色都青了。
鄭若楠白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香香是怎樣的人。可以這麼說,香香那樣性格的人,才能成為她的朋友。要不然,再是好心,跟老媽子一樣想要管教自己大的朋友她可消受不起。
比如周衡這樣什麼都要管她的未婚夫,她就有些消受不起。
樂芳館中,戈馥正在查找資料,譚喜上前道“郡主,之前校友會上那位開畫廊的塗女士聯絡了我,說是想要跟你邀一幅畫。還有家裡做拍賣行的蔣女士,她也有同樣的念頭。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您看看。”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激動起來。
戈馥接過他手裡的紅色邀請函,打開一看,頓時愣了。
“這個是……夢莎國那邊發來的?”
譚喜點頭,“我查過了,這家展館雖然不像其他博覽會博物館那樣擁有悠久的曆史,但近幾年的勢頭也很猛。館長是收藏世家阿爾貝家族的成員,在業內很有幾分影響力。之前這位阿爾貝館長選中的畫家都是夢莎國的新銳畫家,彆說咱們東方,便是美洲那邊的國家,他們也看不上。”
“這很正常啊。”戈馥卻道“美羅國雖然是超級大國,但向來被稱之為是藝術荒地,阿爾貝館長看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哪有,就是偏見。”譚喜嘟囔道“美羅國還是有那麼一兩位出色的畫家的。”
“但是風格不討夢莎國人喜歡啊。”戈馥道“夢莎國在藝術領域向來是傲視群雄的。”
“您說得也對。”頓了頓,譚喜問“那您要不要接受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