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帥府其實很安靜,倒是小軍營那邊,時不時地便有訓練的聲音傳來。因為離得遠,所以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很浩大,讓人很難不去注意。
“白虎師一天天的,都在軍營裡耗著麼?”玄武師躺在躺椅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感歎道“景隆軍力那麼強,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們此時正躺在屋簷下,因為院子裡的噴泉假山以及竹林,導致雖是酷暑天,但院子裡流淌著淺淺的涼風,很是舒適。
戈馥躺在隔著小幾的另一把躺椅上,她穿了一條白色印玫瑰花的家居長裙,長發披散,整個人慵懶又好看。
玄武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的脖子……”她突然吃驚道。
“什麼?”戈馥正有些犯困,聞言懶洋洋道。
玄武師不由笑了,“你自己照鏡子看吧。”
戈馥一怔,從一旁的手包中取出巴掌大的化妝鏡看了起來。就見鏡子中,她白皙的脖頸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草莓印,鎖骨上方的窩口更是有一個模糊的牙印。
“洛、堯、森!”她氣得用力丟開化妝鏡。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彆看小說中草莓印這種東西隨處可見,但實際生活中,如果不是刻意吸吮的話,草莓印這東西其實基本是看不到的。
就像以前,洛堯森就不曾在她身上留下過這樣的痕跡。
這般想著,戈馥目光瞥過一旁的平皓,仿佛在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玄武師眼睛有散光,不戴眼鏡的時候視力很差,所以才到現在才發現。但平皓明顯不同,他不可能到現在還沒發現。
平皓不由摸了摸鼻子,頗是覺得冤枉,他是小廝又不是丫鬟,這種事,哪是他能說的?
戈馥有些煩躁地道“去把我的化妝包拿來。”
“你乾嘛?”玄武師挑眉。
“遮瑕啊。”戈馥恨恨道。
“你遮給誰看?”玄武師不以為意道“這府裡的傭人,有幾個敢看你的。狻猊師他們也基本不往這邊來。再說了……”
她說出最重要的理由“男人的吻痕是女人受歡迎的象征,遮什麼遮?他們想看就看唄。”
戈馥“……”
剛好對上平皓看過來的目光,她擺了擺手道“算了。”
現在想想,她還不如恒陽女人瀟灑呢。
或許,自己回去後納幾個侍郎?
兩人都在等國內的消息,該聊的都聊了,漸漸地便也不說話了,戈馥這兩天偏頭疼犯得有些頻繁,沒一會便昏昏欲睡起來。
洛堯森抱著洛止戈過來的時候,就見她側著身睡得很沉。
看到他們,玄武師直接起身,沒說話,擺了擺手就走了。
——這兩人,她看著也怪彆扭的,孩子都生了,糾纏是難免的了,她是搞不懂扶桑在擰巴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作為景隆男人,他能回來找扶桑就已經算好的了。
自己的男人再另結新歡,難不成還是什麼好事。
再說了,白虎師那長相,那身材,她也不虧啊。
不過玄武師彆看性子糙,但她不傻,旁人的感情,是最不好介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