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訓移開目光,跪下“陛下。”
“顧將軍,你我叔侄不用如此。”蘇舒趕緊讓他起來。
他的腿剛好沒多久,不能久跪。
雖然之前說過私下裡以叔侄相處,但顧訓還是一噎。
想到要說的事情,顧訓便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
“謝陛下。”
“臣這次過來,是有要事稟告。”說著看了一眼還坐在蘇舒腿邊的男人。
朝著蘇舒示意,軍機要事,要屏退閒雜人等。
“無事,小洛子聽不到,你隻管說便是。”蘇舒伸出另一條腿,搭在小洛子的膝蓋上。
小洛子熟練地按摩敲打,手法嫻熟。
蘇舒吃著核桃,順手塞進小洛子嘴裡。
對方抬頭,含住核桃,眉眼彎彎地朝著她笑。
見到兩人旁若無人親密的模樣,顧訓的心像滴血一樣。
不過就是個太監!
仗著樣貌,居然魅惑君上。
真是罪該萬死。
心裡這麼想,眼中嫉妒的神色都快掩藏不住。
在蘇舒轉頭看他的時候,收起神色,麵無表情地開口“陛下,接到消息,西南地區出現民間叛亂組織,已經形成了一小股不可忽視的勢力,微臣懇請陛下讓微臣帶軍將叛軍剿滅。”
“西南?是靖安王的封地?靖安王一向是個安分的,治下嚴明,怎麼會讓民間叛亂組織起來?”蘇舒疑惑。
靖安王是蘇舒的五叔,母家隻是一個商賈之家,為人安分守己,當初也沒有參與到兄弟的奪嫡中來。
乖乖領了封賞,就算是封地是西南暑熱之地,他也沒有任何怨言。
去了那裡,還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事情。
按理說,靖安王身為藩王,手中有軍隊有戰馬和武器,一個小小的民間叛軍,根本不足為懼。
“微臣接到密信,靖安王獨女與叛軍首領過從甚密,有人看見叛軍首領好幾次出入靖安王府”
言下之意,顧訓沒有說。
不說蘇舒也懂,意思是靖安王十有八九與叛軍勾結,想要跟二王爺一樣反了。
就算如此,也不用顧訓親自去。
“你腿傷還未好全,好好在京都養傷,這件事就讓陳將軍帶兵前去,再讓人送信給西南邊軍,時刻關注靖安王的動向。”
藩王的私兵兵種規模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除非暗中豢養軍隊,不然對方根本成不了大氣候。
更何況那邊還有忠心耿耿的邊軍,在邊軍眼皮子底下謀劃造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當初二王爺所在藩地位置得天獨厚,離京都不遠,又與丞相合謀。
裡應外合,使計令顧訓離開,才差點得手。
靖安王跟二王爺比,差遠了。
可是,顧訓卻開口“靖安王是沒有能力成事,但是臣擔心叛軍與敵國勾結,陳將軍沒有跟古坦國的人交過手,還是臣前去吧。”
顧訓說的也有道理。
古坦國被顧訓打怕了,聽到顧訓顧家軍的名號就嚇到屁滾尿流。
“既如此,那就辛苦將軍了。”蘇舒讓戶部撥一大筆軍資,用於西南平叛。
顧訓謝恩收下,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榻上的小洛子。
想要再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便謝恩離開了。
顧訓剛走,德公公就過來傳話。
“陛下,公子們都過來了。”
蘇舒恍然,讓小洛子停下。
這才想起來,答應了一幫老臣,見一見各位公子。
“去前殿。”
將小洛子拉起來,拍了拍他的手,示意待會就回來。
小洛子帶著笑意乖乖點頭,蘇舒讓人照顧好他,便放心離開。
沒有看到身後的人,在見她轉身的時候。
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色。
看到的小李子,忙上前安慰“大人放心,就算是陛下有了彆的公子,也依然寵愛大人,不會越了大人。”
整個禦前的人都知道,小洛子大人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雖然沒有名分,但是日日與陛下同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