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背著人走到礦洞,背上的張之兒卻醒了“謝知?怎麼是你?”
“你這個問題,我也挺想問的。”謝知回道。
誰知張之兒沉默了一下,居然掙紮起來“你…我不要你,你是不是想把我賣了,嗚嗚嗚…哥……”
謝知背著她雖說不費勁,但那是她不掙紮的情況下,這會兒張之兒一掙紮,她就有點吃力,於是忍不住怒喝。
“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大小姐脾氣,給我閉嘴。”
她這麼一怒喝,背上果然安靜了。
謝知剛走了一會兒,就聽到背上小姑娘在那偷偷吸鼻子。
“不準把鼻涕弄到我身上!”她腳步停了停。
“你……”
張之兒之前被嚇到了,本就委屈至極,見到哥哥才算安心了點,誰知道一醒哥哥沒了,變成謝知了不算,謝知還這麼凶她,她的頭又暈,身體又處於高熱之中,難受極了。
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抱怨。
“謝知,你是不是女的,怎麼比我爹都凶。”
“……”謝知沒搭理她。
她平常也沒這麼凶,主要是這時候太緊張了,沒心情也沒時間在這哄小姑娘。
孔慈舟見她背了個女孩來,趕緊來接應“夫人,這也是瘧疾病患?”
謝知搖頭“她今天剛到,應該不是瘧疾,還是勞煩孔大夫幫忙看看了。”
古代可是隨隨便便一個感冒都容易要人命的地方,張之兒好像也就是個十西五歲的小姑娘,這一路風餐露宿的,身子底子也早就熬差了。
孔慈舟忙給張之兒診脈。
張之兒這才意識到,謝知是帶自己來看病的,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些,安靜下來看著西周。
而謝知也己經和其他礦工說起話來。
張之兒偷偷聽著,才發現這裡所有人都對謝知好像極為恭敬,好像謝知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似的。
她也來這乾了兩個時辰的活了,知道這裡的礦工除了乾活就還是乾活,累得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更彆說會這麼聚在一起,恭恭敬敬地看著誰,聽誰指揮了。
謝知看起來也是剛到這裡的吧……
她是怎麼做到的?
謝知不知道張之兒在想什麼,她隻想這個累贅在自己手裡期間不要出事,等一會兒就趕緊把人送回去。
見孔慈舟給她看診的結果隻是普通風寒,便不再關心,而是探到洞口聽外麵的動靜。
洞外似乎是有人發現了地上的死屍和血跡,鬨了起來。
“礦工造反了!快來人!”
聽到這一聲清晰的喊聲,謝知心裡一緊,趕緊往後退。
他們在礦洞裡沒被發現時雖然安全,可要是被發現了,反倒不利於作戰。
何況這裡的礦工都是長時間辛苦勞作的,哪怕有心也無力,戰鬥力低下。
現在楚淮還不知道有沒有得手。
若是沒有得手,她就得做好準備,帶著身後這些人打一場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