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將那幅字遞給了李昱。
“這幅字,就賞給你了。”
李昱恭恭敬敬的接過,隻見上麵隻寫著四個字兄友弟恭!
……
走出皇宮,看著兩筐西青州的櫻桃交給了自己的下人,李昱送彆那兩位宮中寺人,這才轉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雖然本就是胸有成竹,但是麵聖之時,李昱依舊還是心驚膽戰。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曆朝曆代之中,殺死自己親兒子的皇帝還少嗎?
皇帝和皇子,僅僅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彆。
隻有皇帝這兩個字,才是這世間最高的位置,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想讓誰亡,誰就不得不亡。
“王爺,陛下賞您了?”魯王府管事笑著問道。
“當然,這還要感謝老五那個傻小子,沒有他,這事還不會這麼快就成了。”
“有件事奴才一直不解,不知王爺可否……”
“說吧。”
此時李昱心情暢快,倒也不在意下人多問兩句。
那名管事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確定沒有旁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問道“王爺為何確定,齊王殿下一定會對信王動手?而且還隻是試探而非真的要殺了信王。”
“這你就不知道了,因為老五最怕的不是大哥,也不是我這個二哥,而是老六。”
“齊王居然會怕信王?這是為何?”那下人不解問道“信王自幼失寵,資源、母族勢力等等都遠不及齊王,齊王為何要怕?恕奴才愚笨。”
李昱笑了笑,解釋道“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李鎮他自小心性便遠超常人,年幼時入天牢如同玩耍,能說出生不如死才是最恐怖的這種不符合年紀的話語,本身就是個瘋子,老五小時候和李鎮來往最親密,隻不過後來因為……兩人也就漸漸疏遠了。
不過,即便疏遠了,可最了解李鎮的還是老五,所以他才最害怕李鎮。
也是因為這個,李鎮封王,最擔心的也是他,他害怕李鎮記仇,擔心他偷偷練武,所以我猜他一定會對老六出手。
不過,無論如何,李鎮都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也是朝廷冊封的親王,敢殺皇子親王,就算是皇爺爺回來了,都保不了他!”
一邊說著,李昱又抬頭看向天空,感歎道“彆說是老五了,除了大哥和老七以外,沒有不怕他的,當然,不是表麵的那種怕。”
“難不成,連王爺也怕信王?”
聽完李昱的那一段話,那名管事震驚不已,連忙開口問道。
“你不懂,見到李鎮,就像是那種常人見到野獸,見到蛇蠍一般的那種原始的恐懼感。”說到這裡,李昱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陣寒芒。
“既然如此,那王爺又為何想要將信王收入麾下?!”
李昱的視線收回,隨即瞥了一眼那名管事,緩緩開口道“李旺,你今天的問題有點多了。”
“奴才知錯!”
聽到這話,那名叫李旺的魯王府管事立刻打了一哆嗦,直接跪倒在了李昱的身旁。
他知道,這位魯王,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像個書生一樣,可真要動起殺心來,卻是從來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