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還是走門吧,就你鬨出來的動靜,就算是睡著了的黑牛都能聽到。”李鎮無奈的吐槽道。
因為柳劍君這家夥真的很奇怪,看上去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實際上……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你說他才華蓋世吧,李鎮認識他這麼多年,這家夥也就會一句窈窕淑女我心所求,或者是君子好色而不淫。
你說他會武吧,這家夥細胳膊細腿,連桶水都拎不起來。
不過據楊老頭說,柳劍君這家夥很厲害,隻不過是李鎮這麼多年了,至今沒有看出來。
“走正門那多沒意思!”
柳劍君拿過那張紙條,看了看,隨即壞笑道“太缺德了,世人可都知道,鎮南王的大女兒,武藝高強能征善戰,傳說一條胳膊比尋常男人的大腿還粗,青麵獠牙的,就差被說成牛頭馬麵了,總之長得估計是不咋地,陛下居然還要賜婚。”
“好家夥,鎮南王的長女誰敢怠慢,嫁給皇子也起碼是個正妃的位置,天天麵對這樣的一個正妃,還讓不讓人過了。”
聽著柳劍君那帶著古怪口音的吐槽,李鎮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他也認為柳劍君說的有道理,常年練武征伐的人,彆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生的再秀氣的男人也都成了糙漢子,換做女人,還能還看得了嗎?
作為鎮南王的長女,再被聖上封為長郡主,天下郡主之首,就算是尋常的公主見到都要行禮,比皇帝的普通女兒還要尊貴,怎麼可能會嫁給皇子當個側妃。
然而,柳劍君的話語卻突然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嘿嘿,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啦,武揚長郡主可是個香餑餑呢!要是誰能把她娶回家,那可就等於得到了我大梁唯一一位異姓王爺的全力支持啊!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儲君之位簡直就是囊中之物啊!”說到這裡,柳劍君還特意向李鎮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李鎮看著柳劍君擠眉弄眼的樣子,心中一陣無語,但又不好發作,隻能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裝模作樣地舉起手來,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勢。柳劍君見狀,嚇得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哎呀,饒命啊!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首先,我不會為了那個狗屁的儲君之位犧牲色相的。”
李鎮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繼續道“第二,我隻會娶我想要娶的人,這也算是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的一大幸事吧。”
他說的倒是也是一個事實。
他的那些已經成婚了的兄長們,每一個看上去都是夫妻恩愛,可基本上都是為了政治資源的政治聯姻。
所有的恩愛都流於表麵,或許……可能因為長時間的相處會有一些感情,但是絕對不多。
就算是他們有喜歡的人,可能也會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能娶為正妻。
正妻和妾室雖然隻是名份上的區彆,可實際上地位卻差的太多,在正妻的麵前,妾室就和奴婢一樣,甚至可以隨意打罵。
就連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嫡庶之分,差距更是天差地彆。
就像是強如長公主李茹,在尚未立儲的大梁皇室之中,可以說是兩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
除了皇帝與皇後之外,沒有人可以站在李茹的頭上,就算是皇長子和皇嫡長子都不行。
可是即便如此呢?
如今李茹的駙馬,就是當年為了安撫燕國動蕩局麵時,選的一位燕國大氏族的一位族長的小兒子。
雖然很優秀,但是恩愛嗎?
不過是近三十年的相敬如賓罷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不單單說的是親情,就連友情和愛情都不能擁有。
這是作為皇家,作為最尊貴的一個家族所要付出的代價。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天上掉餡餅事情。
想要得到,總歸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隻不過有些人付出的那些代價,剛好是自己不需要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幸福。
“還有……我想和你打一個賭。”
“打賭?什麼賭?你又打算坑我是吧!”一聽到打賭,柳劍君就知道李鎮沒有憋什麼好心思。
“就賭誰娶了那個南宮平月,誰就與儲君之位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