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不貪財不好色,隻有兩個愛好,抽旱煙,天天拎著大煙袋,煙杆彆在腰上從不離身,另外一個愛好就是喝酒,而且是喜歡喝醉的那種。
也正是因為這個習慣,他這才能安穩的拒絕三次皇帝的邀請。
有些人喝醉了就可能會耍酒瘋,而這位公孫先生,就是屬於喝多了能說的那一類人。
不過這位先生倒不至於把真正的機密說出去,要不然早就被張大猛拉出去軍法處置了。
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南宮玄月從這位老師的嘴裡套出來了不少隱秘的事情。
“你呀!”
……
另一邊,張新月從地上爬了起來,隻能默默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一邊唉聲歎氣,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大姐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下手輕點吧……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得很慘!
將那封皇帝的親筆信揣進了懷中,下人給拉了一匹好馬,上了馬之後,直奔軍營而去。
南宮平月和弟弟一樣,平日裡都在軍營裡待著,隻不過她是在自己的軍隊中,經常去第一線作戰。
此刻,身著勁裝皮甲的南宮平月正在營帳之外專心致誌地磨礪著一把隨身攜帶的鋒利匕首。突然間,一陣駿馬的嘶鳴聲劃破長空傳入她敏銳的耳中。刹那間,她的眼神陡然變得凝重無比,手中緊握的匕首如同閃電般瞬間脫手而出。
剛剛踏入轅門的張新月還來不及反應,便隻覺耳畔傳來一陣淩厲的破風之聲。
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他驚愕地扭過頭去,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猶如定海神針一般穩穩地嵌入了自己身旁那根粗壯的轅門木樁之上。
整個匕首的刀身竟然毫無阻礙地深深插進了堅硬的木樁內部,直至沒柄!目睹這一幕的張新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也情不自禁地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姐,你就不怕我一不留神動一下,這刀真的插我腦袋上啊,那樣咱爹就真成老絕戶了!”
離著很遠張新月就大喊大叫,完全不嫌丟人。
“你被我弄死也不是什麼壞事,省的以後咱們張家被抄家滅族,毀了咱爹的名聲。”
見來人是張新月,南宮平月便緩緩站起身來,不急不慢的走到轅門口將那把匕首收了起來。
“擅離軍營?不怕爹揍你?”
南宮平月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弟弟開口問道。
可能是常年身在軍中風吹日曬的緣故,她的皮膚並沒有多麼白皙,反而是有點偏向於小麥色。
容貌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般的恐怖,滿臉橫肉,反而是不輸於妹妹南宮玄月太多的美貌,一雙清水眸子泛著睿智與堅定。
雖然常年練就外家功夫,但身體卻顯得單薄。
一身的勁裝皮甲倒是平添了幾分英氣。
“是爹和二姐讓我來的。”
張新月從馬上下來,從懷中掏出了那封信遞給了自己的大姐。
“京中的信。”
“京中?”
南宮平月打開書信,剛看了沒幾行,臉色就變的難看了起來,等到看完的時候就要動手想要將信件撕毀。
“大姐,不行啊!”
張新月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將其攔截下來。要知道,這封信乃是當今天子親自書寫而成!普天之下,有誰敢輕易撕碎它呢?又有誰會忍心這樣做呢?
皇帝的筆墨就如同尚方寶劍一般珍貴無比。對於普通的臣子們而言,他們一生之中或許連見都未曾見過一眼,更彆提能夠擁有如此珍貴之物了。
當然,對於鎮南王府來說,也並不能算得上是什麼稀奇的寶貝。
“這也是好事嘛,陛下……”
“好你大爺!”
還不等張新月開口,這位大郡主張口就罵,上來就是一腳,踹開了自己的親弟弟,直接上馬,調轉馬頭直奔鎮南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