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給皇家,最不想的就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你這孩子,這相處相處不就是喜歡了嘛。”
“你說這是人話嗎?是當爹的人說出來的話嗎?”
南宮平月一腳踢在了張大猛的腿上,雖然沒用力,但是也讓這位鎮南王疼的齜牙咧嘴。
“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南川?是怕我和新月爭軍權?”
“這是哪的話?你們都是爹的心頭肉,再說了,若非你是女兒身,爹都恨不得連這王位一起讓給你。”張大猛揉著自己的小腿賠笑說道。
整個鎮南王府的人都知道,這天下是皇帝的,南川是鎮南王說的算,可這鎮南王府卻是大郡主南宮平月說的算,就算是鎮南王,挨揍了都要忍著。
“哼!”
這就在這個時候,張新月回來的。
將張新月攆出去之後,書房內的氣氛略作緩和。
這個時候南宮玄月才站了出來,緩緩開口。
“大姐,這陛下也不過是來信詢問,並沒有說給你指定夫婿,也未說過一定要嫁給皇子,更沒說要你嫁入京中呀。”
“嗯?”
南宮平月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這位妹妹,生氣道“這事你也脫不了關係,讓你不幫我,回頭再收拾你。”
麵對姐姐的威脅,南宮玄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抿了抿嘴說道“姐,你不是有一個心上人嘛,剛好,這下就直接讓陛下賜婚,讓他入贅咱們張家。”
“誰跟你說的?”
南宮平月緩緩的將頭轉向張大猛,那個眼神嚇得後者連連擺手表示這件事跟自己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對於此事,南宮平月也沒有多做矯情。
她也是敢愛敢恨的人,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不過……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說了,他現在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那時候還小……”
說著說著,一向能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竟然不自覺的臉紅了起來。
讓原本英氣十足的南宮平月,更是平添了幾分尋常女子的嬌羞。
看著大女兒的模樣,張大猛微笑著起身,在書房的一處暗格中取出了一個長盒子。
抱著盒子的張大猛目光變得更加溫柔了起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緩緩開口道“這是你們的娘親給你們留的嫁妝。”
“你說你不想成家,可你的弟弟妹妹終究要成家的,等你年紀大了,難不成還要跟在新月身邊,看著弟弟一家幸福,你一個人孤獨著?多淒涼啊!”
“為人父母啊,最希望的就是兒女能夠成家過的幸福,咱們家呀也不指望你們立業,再往上爬呀就是造反了。”
鎮南王一本正經的說道“尤其是你們兩個,身為女子啊,最重要的就是嫁對了夫婿,你們看你們娘親,唉,也不知道究竟是嫁對了還是嫁錯了。”
想到自己的發妻,張大猛這些年十分的懊悔。
一直悔恨自己當初沒有拒絕南宮玉羊,答應了來這南川之地,要不然或許夫妻二人能夠白頭到老。
越想越是難過,已經年過六旬的鎮南王一雙蒼老的眼眸中泛起了淚花,南宮平月見狀也是和妹妹連忙安慰。
“這樣吧,閨女啊,替爹去京都看看,如果遇到喜歡的人,爹替你向陛下請賜婚,如果遇不到,就在皇子之中挑一挑,若還是沒有喜歡的,那爹替你上書陛下,拒了這門婚事,如何?”
張大猛說出這種話來倒真不是吹牛,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和聖上的關係,他不樂意,就算是先帝活過來了,也不能逼著他嫁女兒。
說著,鎮南王將那個盒子遞給南宮平月,並開口道“拿著這個,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就把這個送給他。”
“這東西還有兩件,一件是玄月的,一件是新月的,不過為父私自做主了,新月的那件就留給滿月當嫁妝吧,他一個小子,用不著!來!拿著!”
“對了,這東西,在送出去之前,你娘說了,不準打開!”
說完之後,張大猛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一般,緩緩地坐了下來,他那寬闊的肩膀也無力地低垂著,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伴隨著一聲沉重的歎息,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順著臉頰滑落。他顫抖著伸出粗糙的大手,一遍遍地擦拭著眼角的淚痕,但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南宮兩姐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堅強如鐵的男人如今如此脆弱不堪,心中充滿了心疼和無奈。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點點頭,然後姐姐輕輕地拉起妹妹的手,默默地走出了書房。
房門關閉時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兩姐妹走出書房關上門之後,這位鎮南王瞬間便收起了哭相,換上了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小丫頭片子,還敢跟你爹鬥,也不看看誰是老子,也不想想你爹的王位是怎麼來的。”
“還彆說,還是老二機靈啊,這招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