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聽聞老皇帝有意立李鎮為太孫,在新帝登基後也想要將其立為太子。
本以為這輩子自己都不需要為當年的賭約付出什麼了,結果沒過幾年就聽到了當年那個小丫頭病逝的消息。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坐在院裡的祁南燭仰天長歎一聲,隨後望著李鎮一本正經的開口道“小子,老夫是一個重承諾的人,既然答應了你娘護你周全,那老夫就一定做到,不過好酒好肉的伺候著,老夫欠你娘的……這不是罵人。”
祁南燭繼續說道“但是,老夫不欠你的,你要想清楚。”
“得嘞!”
李鎮點了點頭,笑道“前輩放心,隻要晚輩這王府裡就剩最後一塊肉,那也是您的。”
就在這兩個人開始沒什麼正形的聊天時,前院又有聲音傳來。
“信王殿下!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聽那尖銳的聲音就知道是一名宮裡的寺人。
李鎮來到了前院,正看到一名公公帶著幾名小太監,正滿臉的笑容擦著額頭的細汗。
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幾個身材矮小、麵容白淨的小太監們,他們全都低垂著腦袋,不敢有絲毫懈怠之意。每個人的手上都小心翼翼地托舉著一隻精致的托盤,仿佛那上麵承載著無比珍貴的寶物一般。
其中一隻托盤內平鋪著一件華麗的銀青色長袍,袍身用金絲線精心繡製出細密而精美的蟒紋圖案,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樣;另一隻托盤裡則擺放著一條與長袍相配的銀青色腰帶,腰帶上同樣鑲滿了璀璨的寶石和珍珠,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最後一個小太監手中所持的托盤裡放置著一頂黑色的紗帽。
“韓公公,這是陛下有旨意?”李鎮迎上前去,笑著問道。
“這倒沒有。”
那名韓公公是宮中尚衣局的管事太監,一般來說也不會做宣旨這種事情。
隻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李鎮擔心皇帝會讓他傳道口諭什麼的,這才詢問。
韓公公笑著轉身指了指身後兩名小太監手中的托盤,笑道“信王殿下,這是尚衣局為殿下準備的蟒袍,另外,陛下讓奴才轉告王爺,接下來幾日,殿下需要上早朝。”
“早朝?”
李鎮的眉頭挑了挑,作為一個經常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人,讓他上早朝,就相當於是要了他的半條命啊。
對他這種年輕人來說,睡多久不重要,什麼時候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早上之後再醒才是最重要的。
大梁朝的早朝一般都是三天一次小朝會,七天一次大朝會,另外就是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是朔望朝,除此之外,每天的早朝基本上就是象征意義的,到宮中點卯,遞交奏折。
不過皇帝口諭說是接下來幾天的早朝要去,那就說明這幾天恐怕至少是天天小朝會,是有什麼大事。
話說回來,自己沒有官職,也並沒有監管各部衙門的職司,自己上朝去乾嘛呀。
李鎮雞賊的眼睛轉了轉,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百兩的銀票塞到了韓公公的手中,笑問道“公公可知,陛下為何讓小王上朝?”
“這……”
這位公公滿臉諂媚地笑著,一邊故作姿態地推手拒絕著,另一隻手卻早已迫不及待地伸出去把那張銀票抓在手中。他心滿意足地將銀票塞進懷裡,然後才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陛下他老人家可是金口玉言啊!至於到底所為何事……嘿嘿嘿,咱家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啦!聽說這次不僅十六歲以上的在京皇子需要上朝,就連那些個王公貴族、大臣們也要一同前往呢!隻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嘛,咱家著實不知情呀!”說完,他還不忘向周圍掃視一圈,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剛剛的小動作。
“多謝公公。”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李鎮道了一聲謝,隨後又塞了一張銀票,這才將那幾名太監送走。
看著那一身青銀蟒袍,李鎮明白了,看來是聖上收到鎮南王府的回信了。
十六歲以上的皇子全部參與早朝,八成是在準備為鎮南王的愛女,武揚長郡主南宮平月擇婿。
不知為何,李鎮的心中總有一些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