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距離在北境的京都路途遙遠,近三千裡的路,而且南川之地多是山丘密林,若是一人騎馬倒是還能快些,而這一次南宮平月是要進京受封,並且還要準備皇帝賜婚的事情,一行人馬不少,單單是護衛軍便多達千人,這一千兵馬是鎮南王特準南宮平月自己的部下,還有隨行的丫鬟侍者,這樣一來,速度就被壓了下來。
更何況,哪有讓皇帝等著的道理,外臣得天子召見,都是要提前到達。
這一趟按照禮製,鎮南王理應陪同一起前往京都的。
但鎮南王年事已高,再加上身上又舊疾纏身,路途遙遠多有不便,所以這一次是讓二郡主南宮玄月陪同前往,也算是有一個照應。
而且南宮玄月性格冷靜足智多謀,能在很多時候控製一下這位大郡主的暴躁性情。
還有一點就是這位二郡主掌控著鎮南王府的隱秘情報組織,夜鶯!
這個組織能夠為南宮平月足夠有用並且準確的情報。
因為燒了公孫無策的草樓,所以南宮平月是先行出發的。
雖然脾氣可能是有些……火爆,但她自己是知道對錯的,也是有些心虛的悄悄先行離開。
不過燒草樓的這件事也是暗合了鎮南王的心意。
自從他張大猛封王前往南川之後,這位鎮南軍的狗頭軍師便將自己關在了鎮南王內後山上的草樓之中,除了教導這位二郡主之外,再也沒有過問王府的任何事情。
這些年來,偌大的鎮南王府都是由張大猛和自己的二女兒支撐起來的。
這讓本就上了年紀,又滿身舊疾的鎮南王頭疼不已。
“老不死的家夥,這下草樓都給你燒了,我看你還怎麼躲著我!”
躲在王府內湖邊上喝茶的鎮南王張大猛望著遠處後山上滾滾升起的濃煙,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
“玄月還沒有來嗎?”
正在大概離著鎮南王府三十裡左右的驛站中,正在休息並且等著自己妹妹的南宮平月開口詢問身邊的副將。
那名副將搖了搖頭,道“雖然三十裡不遠,可二郡主腿腳不便,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校尉還是再等一會吧。”
南宮平月的這些部下,常年跟隨這位鎮南王府的大小姐,時間久了,更習慣稱呼這位為校尉或者是將軍。
“嗯!”
南宮平月點了點頭,此時一身勁裝的她手持七尺長槍在驛站的大院中舞動了起來。
長槍劃破空氣的聲音在院子中,顯得那般的有節奏,如同令人心顫的頌曲一般。
那南宮平月身著勁裝舞動長槍的模樣,著實是讓人感覺到帥氣,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校尉,夜鶯送來的消息!”
一名步卒雙手托著一個小拇指大小的信筒走了進來,遞到南宮平月的身旁。
後者接過信筒來,抽出裡麵的信紙將那信筒遞了回去。
打開看了之後,南宮平月的神情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哎呦呦,校尉,是什麼消息讓你這麼開心啊,是不是陛下決定將你許配給哪個皇子了?”
平日裡,南宮平月十分親近自己手下的這些兵卒,所以也就讓下麵這些人有些沒大沒小。
那名副將才敢這麼調侃這位就連鎮南王都不敢招惹的大小姐。
“就你屁話多!”
南宮平月做出一副微怒的樣子,作勢就要打,而那名副將則是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樣,向後退了兩步還做出了一個鬼臉。
南宮平月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笑罵道“滾蛋,彆胡說八道,是北邊夜鶯傳來的消息,說是鎮國公長子蘇文龍也在入京的路上了。”
說著,南宮平月抬頭望向了空中,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弧度,喃喃自語道“又有機會再見了,都說十年是這個世界上的最遠的距離,不知這十幾年後的再度相逢,你我還是不是曾經對方眼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