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黎語妹子多想,是真有心懷不軌的人。”王大富一邊大聲說話,一邊用粗麻繩將那人的手綁住。
吳叔和黎語轉到那人身前,低頭看他。
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長得猥瑣,臉的右側有道疤。
黎語在記憶中搜索,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人。
旁邊,吳叔看到男人的樣貌後沉思了一會兒,驀地道“你不是楊秋月的大哥嗎?你好像叫楊楊秋山。對,就叫楊秋山!黎語,你和修文成親那天,這人來過咱們村。”
聽到楊秋月的名字,王大富愣住,起身繞到男人跟前看他的樣貌,“還真是,就是楊秋月他哥。”
地上,楊秋山發現自己被認出來也不藏著掖著了,露出油膩的笑,“修文媳婦,我是秋月她哥,跟你是親戚,你快把我放了,咱們都是一家人。”
“我跟楊秋月早分家了,跟你們沒有關係。”黎語低頭看著他,問“你這幾次來我這邊做什麼,是不是楊秋月讓你來的,她有什麼意圖?”
對於楊家人,黎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們。
三連問讓楊秋山的臉色變得難看,嘴上卻依舊狡辯,“沒有,我是自己來的,聽說你們家蓋房子,我特意來看看。修文媳婦,你可真能乾,我們家那個,跟你比什麼都”
“不是”兩字沒說出來,一把匕首橫在了他喉前。
黎語輕輕晃動著匕首手柄,“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著,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把你來這裡做什麼跟我說清楚。不然我的匕首不長眼,傷到你就不好了。”
楊秋山沒料到她這麼狠,嚇得腿腳發軟。
咽了口口水,楊秋山道“我真是來看你的,修文媳婦,你不能殺我。”
黎語把匕首往他喉間挪了挪,“鬼才信你,快說實話,不然我讓你今天見血。”
依稀有血腥氣從匕首上傳到鼻間,楊秋山嚇得麵如土色,“我說,我說,修文媳婦,你彆殺我,彆殺我!”
還真是個慫貨,一點經不得嚇。
黎語把匕首挪遠了一點,“說吧,一刻鐘時間,說不清楚的話,你今天也彆想走了。”
她目光沉沉,楊秋山被嚇得不行,再不敢隱瞞,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娘和秋月說你是個有錢的,隻要我欺負了你,你的名聲便臭了,隻能嫁給我做妾,到那時你的鋪子和房子便都是我們的了。”
黎語“然後呢,你今天來是想欺負我?”
楊秋山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我娘說等你的新房子蓋好了再動手,到時候那新房就是我們的我們的洞房。”
他來這邊,隻是看看黎語的模樣,順便看一下新房子,一想到自己將要平白得個新房子和新小妾,他便激動不已。
“除去這些,她們倆還說什麼了?”黎語抬起匕首,用未開刃的那一頭拍拍楊秋山的臉,“她們那麼恨我,我不信她們隻想讓我做你小妾。”
楊秋山嘴唇發顫,“娘和秋月還說,等我們家把你的家產都吞了,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黎語眯眸“她們有沒有提到小梅和韓錚?”
“提了,我娘說等韓小梅十五歲就把她賣了,韓錚是個病秧子,給他下點毒,他活不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