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宮後,稟告李世民盧家為虎作倀之事。
“老夫還有事,不與你們計較,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魏征轉身就走。
孫安樂笑了,在他眼中,魏征這是被嚇住了。現如今正缺一個倒黴蛋,讓他在藍田縣立威。
眼前的魏征越看越覺得合適,外地人,無依無靠,將他抓進大牢。給藍田縣負隅頑抗,不肯交出土豆種子的“刁民”一個震懾。
孫安狡笑一聲“老雜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這裡是澡堂子啊。”
魏征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孫安大手一拍,道“來人啊,此等刁民囂張跋扈,妨礙公務,將他抓起來,等候發落!”
“你……你敢……彆,彆抓臉啊……”
魏征年輕時也算一代猛將,現如今年事已高,身體各項機能退化。反抗也是徒勞,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官兵,將他製伏在地,動彈不得。
虎落平陽被犬欺,說的大致就是這種情況。
“你,你們欺人太甚,給我等著!”
魏征感到無比憋屈,堂堂朝廷從二品大員,竟被縣衙官兵按倒在地。可有無可奈何,皇上交代過,要暗中調查,不能暴露身份。
“老雜毛,脾氣還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孫安滿臉不以為然,譏諷道。
“你!”
魏征幾乎氣到吐血。
風清雲白,一陣和暢的微風拂來,揚起一片塵土。
塵土散去,田坎的另一頭,不緊不慢的走來一個身影。
“師爺,李詢來了。”
一個官兵壓低聲音,湊到孫安耳邊說道。
魏征聽見這個名字,抬起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青年,閒庭信步,頗為自在的慢步走來。
這就是李詢?
乍看之下,似乎並沒有出彩之地。
貌不驚人,氣不出眾,甚而身上還帶點紈絝子弟的輕挑,浪蕩。
“孫師爺,今兒這麼早啊。”
李詢其實早就到了,隻是一直在暗中觀察。本不想管的,可見被製服的老頭實在太過可憐。
一時憐憫心中生,便走了出來。
李詢對孫安施了一禮,臉帶微笑。
對此,孫安很是受用,狡笑一聲“李小郎君,也有雅趣來此散步?”
“孫師爺說笑了,我來此是為了接一個人,是我朋友的伯父。”
而後低頭看著魏征,故作驚色“呀!王伯父!”
孫安和魏征皆是一愣,良久都未反應過來。
“孫師爺,此人就是我要接的人。為何被你的人按倒在地,莫非得罪於你了。”
話音一落,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錢袋,悄悄的塞進了孫安手中。
“一點小心意,贖罪,贖罪。”
孫安拿著錢袋,在手中掂量幾下,頓時眉開眼笑“李小郎君的人,好說,好說。”
“來人啊,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