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們四人壓不住性子打架,那麼受處罰的也隻是他們,絕對不會是門房。
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詢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三小在長安大街找客棧,不想剛進去都被告知客房已滿。
“沒事兒,我們去下一個。”
四人便繼續到了另一個客棧,接下來皆是被告知客房已滿。
“真是見鬼了。”程處默撓撓頭,雙眼充斥著疑惑,“今晚怎麼這麼巧,全滿客?”
杜構和長孫衝二人不說話,因為他們已經想到有人在搞鬼。
至於那人是誰,二人心裡都有確定的人選。
李詢自然也想到了他,能夠這麼卑鄙做事,且能影響整個長安城乃至國子監的人,可不就隻有封倫了。
小人作祟,上不了台麵。
但這也隻是猜測,想要去找封倫理論,需要證據。
“罷了!不如去我家住一晚上吧,湊合湊合。”杜構提議,打破沉默。
老爹應該不會介意的。
離這裡比較近的隻有杜府了,四人無奈,隻好在杜構家勉強湊了一晚上。
四人到了杜府便直接倒頭就睡,被折磨一折騰早已到了亥時。
大家都累了,夜深人靜,月明星稀,呼吸聲此起彼伏。
次日大早,杜構將三人全部叫醒。
李詢醒是醒了,但就是不起來。
杜構連忙要去拉,卻被他狠狠甩開手,“孽徒,給為師鬆開,國子監是啥玩意兒?不去了。”
還要上早課!怎麼感覺又回到九年義務教育時候的痛苦日子了。
他說完,一把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躲進了被子裡。
冬日裡的被窩就像寒風中的暖陽,舒服極了。
長孫衝三人麵麵相視而笑,十分有默契的跳到了床上,他們準備掀開被子,拽起李詢。
奈何床上那人猶如千斤重,像是長在了床上似的。
他們三人竟沒有將李詢拉起,後者仍在呼呼大睡,似乎並未有什麼影響。
“算了,讓師父睡吧,我們先去國子監上早課,遲到了可是要挨夫子罰的。”長孫衝提議,隻好這麼做了。
三人無奈離去,李詢掀開被子,看著上方屋頂。
為何不與他們一同前去?一來是怕封倫加害於他們,二來是他著實很困。
於是乎,李詢想著想著又睡著了,待到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他急匆匆洗漱完畢,直奔國子監而去。
國子監門房還是不給進,“你給我站住,遲到這麼久還有臉來?!”
李詢懶得跟他廢話,於是提起腳步欲闖,門房見此立馬準備關上大門。
但李詢還是快了一步,他硬生生闖了進去。
“給我站住!”門房在屁股後麵追,他憑著記憶直奔學堂而去。
夫子正在上課,學子們聽的入迷,李詢就那麼硬生生衝到了學堂上,驚的夫子的胡子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