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腦中空有理論,卻與實際脫軌,學的不過是滿腹經綸,無處可用罷了。”
“學習的目的是什麼?當官,那為官者為了誰?自然是為了百姓,百姓需要什麼,你們知道?百姓不需要什麼,你們亦不知,試問這官你們做了何用?!”
夫子驚呆原地,此時靜的可怕,程處默最先反應,猛拍雙手,“好!李兄說得好!”
霎時,掌聲響起,但仍有好幾個不服氣的世家子弟。
與此同時,門房見事情還未解決,連忙跑去找了祭酒。
祭酒萬子郎正專研書籍,他也聽到前堂吵吵鬨鬨的,時不時聽到李詢的名字。
於是乎他正準備出門。
“萬祭酒,有人擅闖國子監,現在還在夫子課堂上擾亂秩序!”門房恨不得將李詢扣個更大的罪名。
萬子郎猛甩衣袖,大步流星直奔前堂而去。
待他們來到前堂時,正好聽到李詢的那番言論。
萬祭酒哈哈一笑,眾人目光落在他身上。
“早些時日就聽聞李詢大名,智鬥鄭家,大乾長安盧家,小小少年,真是大有可為!”萬祭酒出言,在場所有人皆起身行禮。
“祭酒好!”
李詢看眼前這人,雖長得大氣,但言語舉止間無處不見小氣,雖言語在誇讚他,實則暗諷。
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祭酒又是何人?
唐初,國子監下設國子、太學、四門、律算、書等六學,各學皆立博士,設祭酒一員,掌監學之政,並為皇太子講經。
祭酒的官職比司業要大的多,有監督一權,如今李詢闖國子監,他有權利來抓他。
“祭酒好。”李詢還是施了一禮,不管如何,既然對方願意做戲,那他也可以配合。
“門房說你闖入國子監且夜不歸宿,可有此事?”萬子郎擺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關心問他。
李詢不答,杜構準備幫忙辯解,夫子一個瞪眼,杜構便有些認慫。
“此事我已罰過,你若是想帶走他,老夫還有個要求。”夫子抓著胡子扒拉兩下,一副十分有學問的樣子。
剛剛這小子說的,他聽了進去。
但是他就是不服氣,倘若書本上的知識沒有學好,又如何去指導實踐?
祭酒到底是尊重夫子的,於是答應。
“李詢,你把昨日和今日我教授的東西全部背出。”
昨日的是夫子的語錄,今日學的什麼,他不知啊。
李詢懵圈的看向杜構,杜構小聲提醒二字,“禮記!”
禮記?那敢情好!他昨日剛在係統裡找到了這篇,且還是他要抄四百遍的文章。
夫子人老但耳朵靈,見杜構提醒,立刻惱怒,吹胡子瞪眼拿著戒尺走到杜構麵前道:“手伸出來!”
“還提醒?還舞弊!你若是背不出,我就接著罰你們!”夫子指著他們,恨鐵不成鋼。
杜構乖乖伸手,夫子連打五下,他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李詢。
“我背出來了,又該如何?”後者淡定極了,看著這夫子老頑固的樣子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