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懷慎此時走了過來,“想辦法糊弄過去。”
他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萬子郎這人疑心極重,處事十分謹慎。
話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人走動的腳步聲。
門房推開房門,他身後跟著萬子郎。
“查寢,給我統統站好。”門房狐假虎威,張牙舞爪的指揮著眾人。
他們三人一一站好,排成一列。
“你們這裡住的應該是五人,還有兩人呢?”門房問,萬子郎心裡是極其高興的。
看來李詢果然不在,這樣正好有機會開除他了!
“他們二人不舒服,正在如廁呢。”長孫衝想了個理由,企圖糊弄過去。
下一秒,萬子郎大怒,“李詢和杜構二人夜不歸宿,查寢不在,事先不請假,如此目無監規,應當開除才是!長孫衝你卻還在維護?!”
長孫衝不服,張嘴就要反駁,盧懷慎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眼下的解釋就是掩飾,一看祭酒就是有備而來。
“他們到底去哪裡了?”萬子郎逼問三人。
三人皆是閉嘴不言,不搭理他。
“好啊,反了天了!不說是吧!沒關係我有法子知道!”萬子郎狠狠甩袖,知道他們三人的身份也不敢罰他們,隻好氣呼呼離開。
“希望李兄無事。”盧懷慎在心裡祈禱。
與此同時,京兆杜府。
李詢二人連忙入府,直奔杜如晦的臥房而去。
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杜如晦,杜構心裡很不是滋味。
“少爺,老爺已無大礙,大夫說就是累的,這才導致氣血不足,休息休息就能好轉。”一旁管家好心提醒,“老爺醒後便睡了。”
杜構點頭,聽到這消息,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一半。
剛要開口說什麼,杜如晦慢慢睜開眼睛,悠悠轉醒。
看到李詢和杜構二人陪在床邊,心頭一暖。
“爹,你醒了。”杜構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杜如晦慢慢起身坐直,背靠床頭,接過對方遞來的熱茶。
“你二人不是在國子監學習麼?怎會回來了?”杜如晦吹吹熱茶,飲了一口。
“我聽到你暈倒的消息,很擔心,所以想辦法回家看看。”杜構如實回答,隻不過將翻牆出院的事情隱瞞了。
“胡鬨,國子監很嚴,監規也不是小兒戲,下次沒什麼事就不必請假了。”杜如晦倒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如何。
“好了,在國子監過的如何?學的如何?”杜如晦轉移話題,問道。
李詢搶答,喝了一口果酒,“學識都太簡單的,我學的都會。”
杜構聽言,竟有些無奈,他搖搖頭對杜如晦告狀,“是呢,但師父還是被罰了抄書,因為好幾次都遲到了。”
聽到這話,杜如晦急得直磕兩聲,“國子監對你們來說可是寶貝,通過國子監,便有機會直接入朝為官,試問誰人不想入國子監!”
然而對李詢來說,為官沒那麼重要。
聽著杜如晦激動的話語,他有些懵逼。
敢情他才是杜如晦親生兒子一樣,他怎麼不問問杜構如何呢。
見他如此激動,李詢直接打斷他道:“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彆瞎操心了,現在的你啊,老老杜,你應該好好養身體,身體是本錢,養好身體,杜構需要你,大唐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