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鐘正國三個字，趙德漢渾身一哆嗦。
“老……老蔣，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我敢拿這事兒亂說。”老蔣聲音十分嚴肅。
“對了，你還沒說你打聽他乾什麼？”
趙德漢拿電話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了，
“沒……沒事兒，他來我這兒申報個項目。”
“行了老同學，不聊了，有時間請你吃飯。”
沒等對方說話，趙德漢就顫抖著掛斷了電話。
鐘正國的女婿。
這真是離了個大譜。
怪不得這麼年輕就進了反貪局，當上了處長。
自己這個處長，說起來權力不小，是個官兒。
可是在鐘正國麵前，那連個打雜的都算不上。
趙德漢拚命在腦子裡回憶著，今天跟孫連城說話，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要是讓他抓住小辮子，那還不吃不了兜著走。
越想趙德漢腦子越亂。
項目，對，他是來申報項目的。
那還等什麼，趕緊給他批了。
趕緊跑到桌子上，翻了翻沒看到項目申報書。
這才想起，孫連城把項目申報書給拿走了。
趙德漢此時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把他的項目批了。
給孫連城打電話，讓他趕緊把項目申報書送過來。
電話，打電話，他電話號碼多少來著。
想起孫連城的名片，被自己丟在垃圾桶。
趙德漢顧不上垃圾桶裡的煙頭和濃痰。
趕緊從裡邊扒出孫連城的名片，在身上蹭了蹭。
然後按照上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
孫連城這邊，跟徐德全吃完飯後。
徐德全還是覺的，應該去跟趙德漢道個歉。
等八個月就等八個月，好歹有一線希望。
就這樣回去，那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而孫連城壓根不聽徐德全的。
吃過飯後，直接就回到了住的招待所。
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徐德全沒心思睡午覺，於是默默收拾起了衣服。
孫連城見狀問道“老徐，你收拾衣服乾什麼？”
“回去啊。”徐德全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心想事兒沒辦成，項目黃了，那可不得回去嗎？
總不能真當是公費旅遊吧。
孫連城說道“回去乾嘛，申報的事兒還沒搞定呢，急什麼？”
他料定，趙德漢不出今天肯定會主動打電話。
當然如果趙德漢真的是個傻子，聽不懂他最後說的話。
那也沒關係，他還有後手。
到時候直接去找自己老丈人鐘正國。
徐德全不知道孫連城的安排，隻當已經板上釘釘了。
說道“孫縣長，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們是求人辦事兒，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看你還是去跟趙處長……”
話還沒說完，孫連城的電話就響了。
“等等，我接個電話。”
孫連城一看是陌生號碼，知道可能是趙德漢打的。
他立馬接起來，“喂，我是孫連城。”
果然，電話裡是趙德漢的聲音。
趙德漢笑著說道“連城同誌，上午的時候有點誤會，有些事情可能沒說清楚。
“這樣，下午你能不能帶著申報書再過來一趟，我們再見個麵？”
一聽對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