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毀人名譽,嚴重點是犯法的!
“這位……”申侗笠看著他的打扮,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了,原本要說的話也停在了喉嚨。
“嘿嘿,你叫我狗子就好。”糙壯漢狗子衝著申侗笠笑的燦爛,好像完全看不懂他眼中的不悅。
“我不知道你說的小姑娘大夫是誰,也沒有你說的小情人兒的,這是民宅,請你出去。”申侗笠衝著狗子做了一個“好走不送”的動作。
可惜,如果要是會看人臉色,狗子就不是狗子了。
“唉,你不要這麼凶嘛,我就是找小姑娘大夫,我看著她進來的,怎麼可能會不在,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你也不要騙我啊!”狗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現在想起來了,這個美少年就是場鎮現在風頭正勁的申夫子。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大夫。”申侗笠並沒有見過方紅杏給彆人治病,自然是不會將她和大夫聯係在一起。
雖然他也有聽說過方紅杏將隔壁魯家娘子家的驢子治好,但是這醫驢子能和醫人一樣嗎?給人治病的才叫大夫,給牲畜醫治的算是獸醫。
申侗笠想著他如果找的真的是方紅杏,那未免也有些詭異了……
“小姑娘大夫,小姑娘大夫!”狗子見申侗笠這邊說不同,就直接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你怎麼又來了?”還沒有等申侗笠製止他,方紅杏就跑了出來,果然就看到了那個她躲閃不及的糙壯漢。
“哎呀,小姑娘大夫,你就救救我吧!”狗子說話間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然後趁著方紅杏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抓住了她的褲管。
他至少還稍微考慮了一些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隻是這樣的動作行為,在申侗笠看來也是不堪入目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申侗笠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這男丁豈可這麼沒有誌氣。
士可殺不可辱。
君子隻跪君主父母和先祖,怎麼能這麼隨便!
申侗笠覺得自己的三觀又被刷新了一番。
狗子根本不懂申侗笠在說什麼,在他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什麼黃金不黃金的,先不說有沒有黃金,這就算有黃金,那他也得有命來花啊。
“你先放手,不然我踹你,信不信!”方紅杏的表情告訴了他,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狗子有些訕訕地將手鬆開,但是還沒有等方紅杏將腳收回去,他又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褲管。
被踹一下可能會很疼,但是也總比得那個毛病好啊!
“小姑娘大夫,你就救救我吧,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啊!”狗子又開始嚎了起來,而且最讓方紅杏詫異的是,他的眼睛中竟然真的閃爍著淚花。
這讓她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是見死不救,她是她的不對。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毛病啊!
“方紅杏,這……”申侗笠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顯得比方紅杏這個當事人還要手足無措,是把人拽開好,還是直接拿掃帚過來趕人比較好!
“好啦好啦,我幫你治病還不行嘛!”方紅杏看了申侗笠一眼,然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水清則無魚,人賤則無敵。
他的臉皮都厚到這樣的地步了,方紅杏自認為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而且她實在是怕了他那油膩的能炒菜頭發以及臭的能熏死人的氣味。
要是他每天在這等著她,她怕自己的壽命都能減幾年。
“真的?!”狗子一聽,頓時驚喜地看著方紅杏,他就知道,自己的誠心一定能感化她的。
以前他隻要用這招,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
“真的,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您說您說。”隻要能讓他沒事,彆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都沒有問題。
“你先去清洗一下,我才能給你診治。”方紅杏實在不能容忍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更不用說是給他做檢查了。
“啊……”狗子以為會是什麼比較困難的問題,沒有想到竟然隻是這麼一個艱難的要求,馬上破涕為笑,將眼淚一收。
在方紅杏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衝到她家水井邊上,往身上衝涼水。
方紅杏和申侗笠都愣住了。
還好申侗笠反應比方紅杏快些,將門一關,嘴裡直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方紅杏原本還有些呆愣,聽申侗笠這麼念叨著,頓時就樂了,笑著說道“快點把門打開吧,免得到時候他在門口哭。”
反正對狗子的表演能力和表演欲……望,方紅杏是徹底的服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