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像極了這個屋子的管家,又像是申侗笠的長輩。
方紅杏想著他們一個是父母雙亡,一個是沒有孩子,這兩個人住在一起,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杜老見多識廣,想必申侗笠跟著他,也能少走不少的彎路。
薛醒易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等到都坐下了,他才開口道“聽聞你擅長縫合之術?”隻是語氣中並不帶什麼情感。
這個杜老,他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但是方紅杏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就這麼聽進去了。
杜老微微一愣,他自然是曉得薛醒易這個人的。
隻不過他也聽說他是個冷心冷麵的,所以剛剛隻是簡單地打了招呼,並沒有太熱絡地招待他。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
這薛家和尉遲家當年算是京都中的兩家杏林世家,隻要是學醫的,哪個不希望進入這兩家之一。
杜老當年也這麼幻想過,可惜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能看到薛家最有前途的少年,他的心情還有些小小的複雜。
不過,這縫合之術,不是方紅杏擅長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他擅長了?
他雖然之前和方紅杏商討過,但是終究缺乏實踐,也沒有這個機會嘗試,現在還停留在理論上麵。
方紅杏見杜老將實現轉過來,便笑著說道“薛醒易特彆好奇縫合之術,我就順便帶上他過來,和您一塊兒討教討教。”
這方紅杏的性子,杜老哪裡還不曉得,再聽她這麼裝模作樣的一番說辭,心中差不多有了計較。
“那等用了午膳,再討論這些吧。”杜老說道。
薛醒易心中雖然有些小失望,但是他並不是不能等的人,便點點頭。
“這就是你說的擅長?”薛醒易至少還有些風度,這話還是出了申府才說的。
隻是他話中的語氣並不激烈,反倒比平日還冷了幾分。
方紅杏本來就是為了忽悠他陪自己一塊兒過去才這麼說的。
不過瞧他現在的模樣,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在心裡稍微猶豫了一下,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等明日,我便教你縫合之術。”方紅杏說道。
其實作為一個現代人,方紅杏很少有那種要將這些技能獨獨抓在手裡的感覺。
她倒是覺得,有更多的人學會這個手法,能夠救治更多的人。
隻是,西醫的手法在這邊,多少是有些驚世駭俗了,她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懼怕。
再加上她也不是聖母,平白無故的教,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我便教你九刺大法。”薛醒易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容易改口,微微怔愣一下後,便如此說道。
他雖然很想得到那門技術,但是卻不會白學。
這個九刺大法是薛家的絕學,就是薛家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的。
要是薛老太爺知道他這麼簡單就將自家的秘技交給了彆人,說不定能吐出一大口血來。
在薛醒易看來,這方紅杏教給他的縫合之術,他自然用同等的事物去進行交換。
這九刺大法雖然奇特,但是這薛家不止他一人會。
而那縫合之術,他卻隻聽說她一人施展過。
這麼一想的話,倒是他占了便宜。
“你可有什麼想學的?”薛醒易問道,他雖然對醫術很執著,但是相比較一般的人,他心中自有一杆公平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