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瞧不上汪曦曜的為人,但是當初這天下第一才女的名號也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她不想方紅杏在自己之後又吃虧。
方紅杏隻是笑笑,反而用手輕輕拍拍她的手心,安撫道“汪姐姐的才氣是總所周知的,方紅杏隻是一個鄉下小丫頭,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是也想親身感受一番。”
汪曦曜的麵色有些怪異,照理說她這麼說算是自取其辱,但是她心裡總有些淡淡的不安。
“還是姐姐覺得方紅杏也該下點賭注,所以才一直不說話?”方紅杏見汪曦曜麵色不豫,便繼續說到。
還不忘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可惜方紅杏出身低,也沒有什麼值銀子的東西……”
方紅杏哭窮倒是哭的自然。
這京都裡的貴女,哪個出門的時候不是精心打扮一番,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得寵。
哪有方紅杏這樣的,這麼得宮中貴人的寵。卻還不忘哭窮。
偏偏還沒有人可以反駁。
她的出身的確是低。
汪曦曜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一方麵她要維護好自己的形象,但是一方麵,她又見不得方紅杏太得瑟。
“要是妹妹輸了,不如下次進宮的時候。替我向太後娘娘求一副字畫可好。”汪曦曜想了下便笑著說到。
要知道這太後娘娘輕易不作畫,這麼多年來,也就在之前太皇太後五十大壽的時候畫過一副佛像。
當時被不少大臣驚為天人。
這太後娘娘美貌天下少有,那才學也是女子中少見的。
她也一直是汪曦曜奮鬥的目標。
隻可惜她運氣不好,先帝去世,小皇帝年紀太小。
她就是再好再能乾,也不過嫁一個藩王。
不過在她眼裡,藩王那都是登不得台麵的,甚至都比不上她當年拒絕過的固家。
在場的貴女們誰人不知這其中的難度,看向汪曦曜的目光中帶著一些彆的。
而鹿斯淼更是直接。怒道“汪曦曜你這是趁火打劫,誰不知道太後娘娘不輕易作畫,你這不是為難人嗎?”
汪曦曜隻是捂著嘴輕笑“我以為以方紅杏妹妹在太後麵前的恩寵,應該不是難事呢。”
她這話說的,是極其不討喜的。甚至還帶著一絲挑釁。
鹿斯淼的麵色更加難看了些。
反倒是方紅杏,麵色不變,笑眯眯地看著汪曦曜“這太後娘娘的畫作何其珍貴,難道在汪姐姐心目中,就隻值那兩樣小玩意兒嗎?”
方紅杏這話,就是說汪曦曜不重視太後娘娘的墨寶了。
既然說太後娘娘的墨寶難得,那她就不該用那兩樣就打發她。
畢竟兩個人的地位放在這兒。方紅杏的出身本來就不如汪曦曜,汪曦曜這樣就顯得不大厚道了。
汪曦曜原本隻是打算為難方紅杏,現在反倒是把自己繞進去了,頓時眼中一寒,問道“那方紅杏妹妹你覺得我還要加點什麼呢?”
“聽說汪家有一對碧玉玲瓏珠……”方紅杏笑吟吟地看著汪曦曜。
這個碧玉玲瓏珠是當年先帝在世的時候賜給汪家的,雖說隻是一個小玩意兒。但是卻因為是先帝所賜,所以其中的含義就不大一樣了。
她會想到這個,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在固家的時候,聽佰老太君說起過這個玩意兒,當年這個有兩對兒。一對兒給了固家,一對兒給了汪家。
固家的那對,前兩年因為固小寶不懂事,砸碎了一個。
佰老太君心中一直覺得很可惜。
方紅杏就將這事兒記在了心裡,現在既然是汪曦曜自己主動問的,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要真的說起來的話,這一對兒碧玉玲瓏珠也比不上太後娘娘的墨寶,但是這既然是方紅杏自己提的,那彆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倒是汪曦曜,反而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