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最快的一個人,就是方紅杏,那也是因為她身上,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梓鱈見薛醒易的眉頭皺了起來,心都要抖了,目光開始轉向方紅杏,既然她能和薛醒易說上話,那在他心目中肯定是有些分量的。
“方紅杏小姐,你幫幫梓鱈好不好,梓鱈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實話,方紅杏覺得這個漂亮的小丫鬟也的確是挺倒黴的,本來就不算是她的錯,現在還要這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地求人。
這薛醒易也算是一個大異類了,這梓鱈模樣標致,鵝蛋臉,柳葉眉,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很是加分。
這樣一個美人在他麵前哭的如此慘烈,他竟然都沒有感覺。
隻是她心裡有些好奇,她這個不敢了,是指以後見到之前那樣勁爆的場景,再也不敢喊了呢,還是怎麼著?
“其實吧,這用人都是用熟不用生的,你再幾日就要出遠門了,身邊總得跟幾個知冷知熱的人,梓鱈雖然不算太穩重,但是經過了這個事情,應該也會長進不少。”方紅杏挑了幾句比較順耳的話說著。
薛醒易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梓鱈,想著她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不似彆的丫鬟,總想著爬他的床。
“既然如此,便留下吧。”薛醒易說道,反正丫鬟用誰還不是用,對他來講,影響並不大。
“謝謝方紅杏小姐,謝謝少爺。”梓鱈道了謝。就連忙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梓鱈現在就回去給您整理屋子。”說著也不等薛醒易說什麼,一下子就跑遠了。
她就怕薛醒易又反悔了。
“你那九刺大法看的如何?”見人都走完了,薛醒易索性就坐下來了,這大晚上的。他打算在這兒和方紅杏繼續詳談一番。
“不過小半,有些地方,並不是很清楚。”見薛醒易坐了下來,方紅杏也順勢坐到了一邊。
那九刺大法比她想象的要複雜不少,她研究了這麼些日子,但還是有不少的問題。
如今他能解釋一番,那自然是極好的。
“哪裡不大清楚?”
“就是那……”
梓鱈偷偷又轉了回來,瞧見薛醒易和方紅杏兩個人坐在位置上,就著桌子不知在談論些什麼,兩個人的頭湊的極近。在燭光下,透著一絲彆樣的氣氛。
梓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自己果然機智,剛剛當機立斷求了方紅杏。
將心中積攢著的疑問都一一都讓薛醒易解答了一番,他雖然話不多。但是隻要是醫術上麵的問題,隻要他知道的,他必然是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過方紅杏也發現了,這薛醒易行醫救人是適合的,但是做薛家的領頭人,他還少了一些。
他不懂人情世故,他不願和無關的人多交涉。他甚至少了一些當家人該有的自私。
薛醒易他更加適合被世人所尊敬和記得,卻不適合做一個大家族的族長。
這會抑製了他在醫學上麵的成長。
“還有彆的嗎?”薛醒易問道,他之前就知道,方紅杏在學醫這方麵很有天賦,也很有上進心。
但是方紅杏的進步還是讓他詫異。
他甚至心裡多了一種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心理,他覺得自己。可以再努力,再努力!
“彆的暫時還沒有想到,等一年以後,遊曆回來,我再將問題都整理好。到時候來問你。”雖然心裡有些惋惜,但是方紅杏也知道來日方長這個詞。
“好。”薛醒易點點頭。
兩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方紅杏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酸疼的要命,再看門外,竟然隱隱透著一絲光亮。
在不知不覺中,夜晚已經過去了……
而之前因為那場鬨劇,以及薛老太爺最後的火氣,竟然一個晚上,都沒有人發現他們就在這裡,坐著討論了一個晚上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