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她雖然覺得大姐死的冤枉,也為她難過。但是誰又能說,這就是她娘的罪過呢!
在嫁過去以前,大家根本都沒有料想到,那個男漢會有這樣的劣習。
而且因為這個事情,她娘從那時就開始吃齋念佛到現在了,人更是清減了許多,她每次瞧見都心疼的很。
在這個事情上,甚至是爹爹,他心裡也是怪罪她的。
他們隻記得大姐的死,卻沒人看到她娘的心酸。
而她這個大嫂,最是擅長落井下石,因為舅父在京都的職位不比她公公的低,每次見到她,說話也是不陰不陽的。
她就是知道這府裡,有人恨不得她娘好不起來,這才急急忙忙地從京都趕了回來。
“其實吧,這外頭隨便尋來的郎中。哪能比得上府裡的郎中,三妹這樣,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那女子用手輕輕撥了一下自己的白玉手鐲,語氣很是輕描淡寫。
在她看來。這婆婆都病成這樣了,根本不用看,直接準備後事就行了。
她就是虧心事做太多了,不然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而且她要是死了,這周家,做主的可就是她了!
“若是府裡的郎中有用,我何必去外頭找,我聽說大嫂的舅父和不少禦醫交好,怎麼也不見大嫂你在這塊兒多動動心思呢!”周敏嫻心中憤怒,卻不能表現的太過。眼中帶著明顯的悲憤,卻不能發泄出來。
她幾天前才回來,她娘的病症已經很嚴重了,她都懷疑,之前是不是他們故意瞞著自己。
不然怎麼會惡化成這樣。
這家裡。老大二姐都是恨不得娘過的不好的,自己的強哥又在外頭當官,剩下的幾個弟弟妹妹年幼,性子又軟,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不然她一個出嫁了的姑娘,又何必這樣急急忙忙地跑回來。
要不是婆家比較開明,指不定就因此要遭了厭。
“三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京中的禦醫可不是我想要請就能請的,那都是給宮中貴人看病的。”她輕哼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輪得到讓禦醫給她看病嘛!
周敏嫻自然知道她還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左手默默捏緊,將頭偏向一邊。不願意再去應付她了。
要是她娘的病好了,她肯定要勸她娘,好好收拾這些小人!
這鹿奶婦瞧著這兩人的對話,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周家三小姐看著雷厲風行,但是手段不夠強硬。
而這周家大少夫人。她就更加瞧不上了,目光短淺,急於求成。
什麼心思都放在了臉上。
這樣的人也就在這樣的小宅院裡麵能稍微鬥一鬥,要放到大宅子裡麵去,不用幾個月,就連渣渣都不剩了。
反倒是這周三小姐這種,性子比較坦率些,隻要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也不會專門惹了人的眼。
“而且三妹啊,這外頭的郎中咱們畢竟還不知道這能力,再說了,聽說這個郎中年紀還小的很……”那周家大少夫人說著眼睛自然而言地就掃到了方紅杏身上。
“喲,我隻當是年紀小,怎麼還是個姑娘家啊!”說完還不忘故作誇張地用手捂住嘴巴。
誰知道手下麵的嘴巴,是不是笑的比誰都幸災樂禍。
這方紅杏的年紀和性彆,她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
就是因為之前就知曉,所以她才故意等在這裡。
專門來瞧瞧這周家三小姐的笑話!
不要以為外頭傳了什麼,那就是可以相信的,這個年紀的郎中,又是女子,能有什麼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