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看了一會兒醫書,還沒有睡多久,就聽到屋子裡麵有人在爭執些什麼。
這聲音很是陌生,直覺告訴她,肯定是自己現在的鄰居之一。
穿好衣服,方紅杏出門,就瞧見兩個穿著長袍的男丁,正在和自家爹地說什麼。
就看表情,他們兩個的神色雖然帶著一絲憤慨,但是麵上申請還算柔和。
反倒是自家爹地,麵目猙獰,好似正在經受極大的折磨。
“爹地,這兩位是?”方紅杏慢悠悠地走過去,之前他們因為聲音響上門,那這次呢?
“這兩位是住在隔壁的莫秀才,和寧秀才。”方大郎看到方紅杏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正在經曆多大的煎熬。
之前他們上門,方大郎就想將事情交給紅菱,讓她處理。
可惜這些個死腦筋的,一定要和家裡能當家做主的人說話。
這家裡,瑭郎中不管事,方紅杏不在,這能做主的,不就隻剩下他了嗎?
“你們這是?”方紅杏說話間將人暗暗打量了一番,都是典型的讀書人裝扮,長相也是平淡無奇的,不過二人年紀估摸都是超過了三十歲了。
“你是?”那個被方大郎稱作莫秀才的男丁將方紅杏掃了一眼,並沒有太將她放在眼裡。
“我是他的女兒,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和我講。”方紅杏指指自己,又指指方大郎,說道。
雖說她是女兒,但是下決定,還是得靠她。
“你做主?”那寧秀才懷疑地看了方紅杏一眼,看她年紀不過十二三歲。
“嗯,你們這次過來,可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之處?”方紅杏問道,若是沒有不滿意,也不會一天之內兩次登門了。
“這家中怎可女子做主,真是太不像話了!”方紅杏話音剛落,就聽到那寧秀才很是氣憤地說道。
他甚至很是憤怒地看著方大郎,覺得他太不爭氣了!
方大郎原本因為方紅杏的到來,心中默默鬆了一口氣,現在又被這寧秀才的怒斥聲驚了一驚。
“女子為何做不得主?”方大郎一臉無辜地看著兩位秀才,“誰有能力,自然是誰做主。”
“你真是!”那寧秀才指著方大郎,手指都是隱隱發顫“真真是男漢的恥辱!”
之前他們有些瞧不起人的行為舉止,方紅杏看著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見他們這麼說自家爹地,她頓時就惱了。
什麼玩意兒嘛!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二位來指手畫腳,如果沒有彆的事情,請二位回去吧,我們家不歡迎你們!”方紅杏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你這個刁婦!”那寧秀才怒道,這女子就該依附男丁,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粗俗的女子!
這真是天下男漢的不幸!
“這個你可說錯了,我還沒有成親呢。可不能稱為婦人。”方紅杏嗬嗬一笑,但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以前就聽說這有些讀書人最是迂腐,但是以往她都沒有怎麼接觸過,唯一比較了解的就是申侗笠。
小白鷺雖說開始的時候腦袋有些木。說話有些文縐縐,但是也沒有像他們這樣的。
“真是,真是不可理喻!!”那莫秀才明顯也是被方紅杏的態度嚇了一跳。
“既然覺得我不可理喻,那你們就快走吧,我們家要吃飯了,沒打算請你們一起!”方紅杏沒好氣地說道。
開始以為這狀元鎮隻是氛圍有些奇怪,現在看來,這人也有很大的毛病。
她琢磨著休整一下,就可以走人了。
“哼!”兩人一甩袖子,白了方紅杏好幾眼,這才不高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