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有些病症。不能讓旁人知道,而方紅杏的存在,好似一個很好的台階。
不過兩個月,方紅杏在京都的婚育後女子圈子裡,就有了極好的名聲。
當然,這麼一來,想著給她做媒的人也就不少了。
方紅杏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在太後麵前很是受寵,她們自然也十分看重這點,給方紅杏說的人家也都是極好的。
隻是這方紅杏上頭沒有能做主的女性長輩。方大郎那邊直接大手一揮,方紅杏自己喜歡就好。
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自己說了算的。
可是他偏偏又不管事兒。那些人真是空有合適的人選,卻找不到人來說。
到後來沒了法子,隻好說到了固夫人那邊。
固夫人原本就看好方紅杏做自家的兒媳,看人家這撬牆角都撬到自己麵前來,就是再軟糯的性子也不能忍。
幾句話就將人都打發走了。
而且因為這個事情,她又對著固靜臨幾番暗示,若真的對人有意。那可要早點把握住,不然媳婦兒可就是人家的了!
固靜臨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太大的表示。
“太皇太後還沒有醒過來。”佰老太君有些感慨地說道。
這人都昏迷這麼久了,這關,想必是抗不過去了。
“嗯。”方紅杏抱著懷裡的暖爐,隨口應道。
這薛家。最近的情況可不大好,薛老太爺一直在宮裡沒有出來,薛醒易自然也在,因為太皇太後的緣故,薛家現在可是人心惶惶。
到了現在,太皇太後可都是由薛家人在負責,若是她一不小心去了,那薛家之前所擁有的嗯寵,可未必還會有。
嗯寵不在倒也不算大問題,就怕還有吃上一罪。
小君主和太皇太後的感情很深,太皇太後若是有什麼意外,第一個被遷怒的就是薛家了。
“這個冬天特彆冷。”佰老太君往外麵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對啊,去年這個時候還沒有這麼冷,最近大家都不樂意出門了。”方紅杏有些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
前些日子還有人找她去看病,但是這段時日,老是下雪,她也就空閒下來了。
“最近太後好像一直沒有召你進宮。”佰老太君手指微微敲擊著桌麵道。
太後的來曆她是清楚的,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她自然也是知曉的。
開始她隻當方紅杏和辰妹妹長得像。
但是之後各種跡象都表明了,她的確就是辰妹妹的後人。
她雖然年紀大了,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但是有些事情,還能能看得透的。
也難怪瑭郎中願意和她親近。
血脈關係真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想必她有事情吧。”方紅杏不甚在意地把玩著懷裡的暖爐。
她多少有些在掩飾自己的心情,方紅杏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她內心排斥和太後親近,但是有時候卻又忍不住想到她。
這樣的心情,她自己也有些理不清。
“太後性子極好,你若是願意和她親近,便多和她相處相處。”佰老太君說道。
畢竟是有那樣的關係在其中,不管怎麼樣,太後都不會害了她。
“太後娘娘畢竟是宮中的貴人,相處起來頗是拘謹。”方紅杏說道,她也知道太後不會害她。
但是她還是覺得和太後相處,有些彆扭。
自從知道了真相以後。
大約是關係不同了,有些心態也發生了轉變,心情自然也就不同了。
佰老太君隻是微微歎氣,也不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說的太破,就不好了。
她大約也猜不到,方紅杏已經將事情都猜到了。
“那贇州如今害了災,阿臨去了也有小半月了,不知情況如何了。”佰老太君見方紅杏對太後並不是特彆感興趣,便索性換了一個話題。
太後畢竟身份放在那邊,也不是她們能隨便議論的。
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反而遭了罪。
“固都督,吉人自有天相。”方紅杏想起昨日收到的信函。固靜臨還托人給她送來了贇州特有的藥材,想必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事情。
“聽說阿臨專門讓人給你帶了信件,可有說什麼情況?”佰老太君笑眯眯地看著方紅杏。
他果然是長大了啊,知道喜歡女孩子了。
方紅杏微微一愣。聽佰老太君這話的意思,好似他隻給自己帶了信件……
“他說贇州的雪下的極大,河流都結了很厚的冰,那邊物資比較匱乏,不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方紅杏將信裡的內容說給佰老太君聽。
雖然固靜臨還有在信裡提到那贇州的雪景,說有機會可以帶她過去看。
不過方紅杏隻當是朋友之間的客氣話,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哪裡曉得,這已經是固靜臨能講的,尺度最為大的情話了。
至少就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講的話,這已經是極限了。
但是誰叫方紅杏的腦神經過於粗大。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
“這次贇州雪災,朝廷隻撥了十萬擔糧食過去……”佰老太君又是重重地一聲歎息。
雖然固靜臨這次也在贇州,但是這貪官的膽子可大的很,他不過帶了幾百的近衛,哪裡能管得全麵。
“佰老太君是怕那些官員會層層貪汙?”方紅杏問道。
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時代。都不少見。
“若是以往倒也還好,但是這次……”佰老太君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就怕阿臨吃虧。”
一般地方,若是有朝廷派過去的京官在,多半會收斂一些。
但是那贇州,民風很是彪悍,而且如今情況比較特殊。就怕有些人,要小錢不要命。
佰老太君現在就怕會杠上!
“看他信中所寫,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方紅杏寬慰道。
那固靜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力還是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也希望,隻是這京都今年就比往年冷上不少。那贇州原本就寒氣重,如今不知道怎麼樣了。”佰老太君心中擔憂。
她以往不是那種會時時刻刻牽掛著孩子的長輩,但是不知怎地,這次她總覺得心裡慌慌的。
她怕會出什麼事情!
特彆是最近幾日,她早上起床。眼皮子跳的很是厲害。
都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她這次偏偏跳的都是左眼啊。
“佰老太君若是不放心,不如找人去探探,我們先籌集一些糧食,順便可以帶過去。”方紅杏見佰老太君眉眼間帶著愁緒,便提議道。
她原本還不覺得,但是被佰老太君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不大對勁兒。
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那就照你說的。”佰老太君說著,又讓旁人的下人找了固夫人,這些事情,還是要她插手,畢竟現在這鎮國都督府,是由她在管理。
固夫人見方紅杏是在關心固靜臨的事情,笑的很有深意。
手腳很是利索,讓人去些了請帖,將那些貴女夫人都府上來。
這固家雖然不窮,但是一下子也拿不出幾十萬擔的糧食來,那些高門女眷們,平日裡都享福享慣了,也該讓她們出點力了。
她們出小錢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百姓們都記住了她們的美名,她們自然也是心甘情願的。
而且這次籌糧還有方紅杏的份兒,不少夫人看在她的麵子上,比往常又多捐了不少。
固夫人瞧著這架勢,看方紅杏自然是越看越順眼。
自己那兒子的眼光,當真是不錯!
“方紅杏,最近幾日,我總覺得肚子下墜的厲害,你說我這肚子是不是大的過分了些?”
不知怎地,方紅杏做夢突然夢到姵芷正托著肚子和她說話。
她突然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忽略了一個什麼事情!
“方紅杏,方紅杏!”方紅杏正打算繼續睡下,明天去找姵芷的時候,她的房門就被敲的直響。
聽聲音,應該是固十七。
這次贇州之行,固靜臨帶走了禁衛軍除了固十七和古褡勺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