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千章和張細娘他們以為曉月被燒死後,就將珍味樓和水雲間的房契地契過戶到顧千章名下,然後拿著新出爐的契書從衙門直接去要鋪子。
他們先去的珍味樓。江行舟當然不給給,可無奈對方手裡有契書,還是蓋了官府紅印的,不給不行。
再說顧千章帶去的人多,又有不少會功夫的,江行舟不給也得給。
珍味樓中有一部分人是簽了死契的,那些人的契書在江行舟手中,自然要帶走。其他的人顧千章也不要,都打發了,隻有一個人被留下。
這讓所有的人都很意外,也讓江行舟很是自責。
被顧千章留下的那人是在廚房的一個夥計叫錢小滿,是前兩年逃荒來的上京城。開始在珍味樓裡做雜活,後來在廚房燒火。
因他長的乾淨利落,人也老實,乾活勤快能吃苦,對味道敏感,記性好,就讓他學著切菜配菜。
沒想到錢小滿祖上還出過禦廚,不但和家裡的長輩學過做菜,在逃荒前還在當地的酒樓裡當過幾年學徒。
可在進珍味樓時,他一個字都沒說,當初學切菜配菜時也裝得像個初學者。
就是這個人,在顧千章接手珍味樓後撐起了後廚。
珍味樓被強行易主,再加上錢小滿偷藝,江行舟特彆自責,認為是自己沒守住鋪子,還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前幾天我去過一次珍味樓,點了幾個招牌菜,當時就覺得味道有些不似從前,不過大差不差。店裡的裝飾和布置沒有太多改動,雖然換了掌櫃和夥計,看上去經營的還算不錯。想來收入差不到哪去。”
江行舟聽到珍味樓的菜和從前“大差不差”,心裡就更加難受,但還強忍著麵上不要太難看。聽到最後,曉月又說什麼收入差不到哪去,他的臉色實在繃不住了,兩腿一軟,又要下跪。
“江伯,這是做什麼。你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李春幫曉月把江行舟扶回座位,江行舟重新坐好,看到曉月麵色平和,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才坐好,接過葉蓁蓁遞過來的手帕擦額頭上的汗。
“那個錢小滿,可能是個有天分的廚子。他又沒跟咱們簽死契,給誰乾咱們不好約束,就隨他去。珍味樓想用咱們手裡的菜方子掙錢,暫時先讓他們掙些。咱們想辦法讓他們把掙的錢給咱們不就成了。”
人家辛苦掙的錢,說什麼就給你?
我的小小姐,雖然你們是父女,可那父女關係都到了你死他活的地步,你還想讓他把錢給你?
幾人不說話,曉月知道他們現在想不通,她就又說道“珍味樓這些年來都隻一家店,沒有擴張過生意。江伯這段時間就好好想些辦法,物色些人手和好的店麵。等時機成熟,不管是上京城,還是外地的什麼州府郡縣,隻要是繁華的地方,咱們都儘量開上一家珍味樓。”
咱們現在第一家珍味樓都成彆人的了,我的小小姐呀。
“上京城那家就先那麼開著。江伯也留意一下,看看顧千章找的掌櫃和夥計,還有廚子,有沒有本質不壞的,要是有以後也可以留下。用誰不是用,那些人一來就能上手,不挺好的麼。”
江行舟聽到這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感情顧千章這是在給小小姐培訓新人呢。
“錢小滿在後廚,做出來的菜味道還算可以,一般的客人都能接受,也不至於這段時間把咱們珍味樓的招牌給砸了。江伯你放心,過段時間你回了珍味樓,也不至於讓老顧客說您不是。”
江行舟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小小姐這話,他聽著怎麼就……
“蓁姨,您這邊?”
葉蓁蓁本來很忐忑,可是看到曉月對江行舟的態度,讓她踏實了不少。
“我這邊和老江那邊差不多,簽了死契的繡娘跟著我出來了,那些個夥計,張細娘一個也沒留,全換了新人。就是她用了些手段,留下兩個繡娘。她還招了好幾個繡娘,聽說手藝都不錯。”
“蓁姨,過段時間,水雲間也會重新回到咱們手中。您就趁這段時間也找找好的繡娘和夥計,再有就是多想些衣服的新樣式。上京城裡的那兩個繡娘,您也多留意些,以後要是能用咱們還用。就算是張細娘找的人,人品和手藝都好,咱們也可以繼續用。要是實在不放心,就讓她們做最普通的活兒。”
春夏秋冬和江行舟夫妻這回是聽明白了,隻要人品可靠,找誰乾活不是乾。顧千章和張細娘他們找來的人,能用的話也可以用。
小小姐就是小小姐,有膽量,用人大膽。就是那兩個鋪子怎麼要回來呢?顧千章那個顧和顧蘭若的顧,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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