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亭沒能在第一時間開口,隻好等母親發泄完,說完安撫他的話,他再開口。
東西丟了好一會兒。按照他在珍味樓看到的那人的速度,如果是那就是偷東西的賊,現在人早已不知跑哪去了。
所以顧鬆亭在見到張細娘後,反倒是不那麼著急和恐懼了。
可是在他準備要說事情的時候,顧仙雅就在旁邊叫喊了起來,說自己的臉很癢。她一邊叫喊一邊撓,眼見著被撓起一道道血痕。
張豬頭臉顧不得兒子要說什麼,轉過身去看女兒。
女兒這邊還沒安撫好,兒子那邊也開始說臉癢。張豬頭臉歪頭一看,兒子本來就腫起來的臉,隻要輕輕一撓就是一道血痕。
張豬頭臉看著女兒和兒子相似的症狀,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自己的臉也癢了起來。
娘三個被癢的人仰馬翻。
還是顧鬆亭想起來去請大夫,於是就強忍著癢,就對院子裡的下人喊了一嗓子“快,快去請大夫!”
下人們一聽主子終於發話了,就紛紛往外跑。也不管請大夫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人,都爭著去,唯恐跑慢了一步請不來大夫似的。就是在屋子裡的蓮花,也趁機跑出了屋子。
張豬頭臉此時似是被院子裡下人們的反應刺激到了,看到小心翼翼往外走的蓮花,厲聲嚇道“站住!”
蓮花算是個機靈的,主意來的快,慌亂的心神也很快穩住,但迫於主母的威壓,雙腿打顫,說話也是戰戰兢兢的“夫,夫人,奴婢是想去給您打些清水來。請您洗洗。”
沒等張豬頭臉發話,顧仙雅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道“還磨蹭什麼,快去!”
撓撓三人組這時感覺不似剛才那麼癢了,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坐在椅子上相互看著彼此。
曉月在空間裡看著外麵的一切,看著撓撓三人組的臉。她的腦海裡又不由得浮現麵具之下的那張臉。
相比之下,這算得了什麼。
雖然dna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但直覺告訴她,她們之間絕對有關係,很親很近的關係。
她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臉為什麼會那樣,失蹤的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也不知他現在身在何處,傷勢現在如何了。
她有點後悔沒有將人留下。
留下?
他一直活著,卻沒有來找她。
是不願意以那樣的麵目和她相見?
還是,失憶了?
或是身不由己?
她檢查傷勢的時候,沒發現他體內有毒。
誒,以後肯定會有機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