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不知曉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看出她想要討價還價，就配合著說“不用看，二十兩。”
“李掌櫃，您再好好給掌掌眼，這人參彆看年份淺，可品相好，您就再加點。再說以後我還會上山采藥，若再得了什麼好東西，還想著您不是。”
“一碼歸一碼，你這人參真賣不上什麼價。要是在上京城，興許能再多賣些錢。
“李掌櫃，您就再往上加點。”
“這也就是在我這。要是在同春堂，還沒我這價高呢。
“李掌櫃，您不說這同春堂，我倒還忘了一件事呢。我跟您說啊，您給我多加點錢，我幫您個忙。保準您就是不收我這人參，還要給我錢。”
“曉月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曉月見李秋很是上道，終於拽到了今天的關鍵話題，她就故作神秘的一笑，押了一口茶，才緩緩說道
“李掌櫃，我跟您說啊，這次我進山收獲可大了，不止找到了這棵人參，還救了一位采藥的老婆婆。那老婆婆不小心摔傷，因是深山，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她帶的水和食物都吃完了，以為會一個人餓死在深山裡。”
“您也知道，我剛在小青村落戶，就想著去深山裡碰碰運氣。沒想到就遇到她了。我這人心善呐，見了怎麼能不管。”
“我把我的乾糧和水分給她一半，還幫她止血包紮，又把她背出了山。她為了感謝我，就給了我一張治臉的方子，還教我炮製了這人參。我想呢，把人參賣給您，再在您這裡配治臉的藥。”
“哦？曉月姑娘真是好人有好報。李某在這裡先恭喜您了。”
“李掌櫃您太客氣了。我這話還沒說完，您接著聽。那老婆婆跟我說起她有些醫術，想找個地方坐診掙些錢。我就向她推薦了您的百草堂。”
“是，是麼？”
李秋想到八月十五那晚，小小姐說要找個大夫來百草堂坐診。這才幾天，就真“找”來了。
隻是這大夫靠譜麼？
“那個，曉月姑娘，你說的那位老婆婆姓什麼叫什麼，師承何處？有哪些弟子？”
“這個……我就一個打獵的山野村姑，李掌櫃您說的這些我還真不懂。當時我得了治臉的方子，一時高興，也沒問那麼多。”
我還沒編出來呢。
李秋看出曉月眼神閃了閃，就猜那個所謂的老婆婆八成是小小姐杜撰的。他一下子問那麼多，可能小小姐還沒想好怎麼說呢，也就不再為難對方。
“隻是對方的醫術如何？我如何向病患介紹？”
“這個……這個還是李掌櫃您到時候再和老婆婆探討吧。我隻認識些簡單的草藥，醫術卻是不懂。”
“也好。”
“到時候要是有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來這裡想要坐診，又跟您提起我，李掌櫃，您可彆一口回絕了”
什麼老婆婆？
治臉的方子？
還在他這裡來坐診。
是小小姐您麼？
李秋對曉月使勁眨著眼。
曉月忍住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