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一驚,就好像又想起了碼頭上的周子,一邊顫抖一邊不停地咽口水,說話又變得結巴,“鑫哥……你你你,怎麼殺殺殺……殺的?”
“你要是會用這東西,就簡單的很。隻需要扣動扳機,像這樣,啪——”鑫哥朝小豆開了一槍。
小豆嚇得沒蹦出房頂,要不是小豪從後麵扶住他,非得撞到牆。
鑫哥咧嘴大笑,指著槍口說,“子彈就從這裡飛出去,旋轉著,就能鑽透你的腦袋,打出一個大洞。你就死翹翹了。”
“你們要去教訓那幫人?”小偷問。
“教訓太簡單了,不隻是教訓。按龍王的話來說,是要讓他們感受到恐懼,深刻的恐懼!”
“談判沒成嗎?”小豪疑惑,幾天前鑫哥還告訴他們這事可能就快結束了。
“豈止是沒成!”鑫哥突然暴躁起來,就好像他是當事人一樣。“那幫家夥殺了龍王派去的全部人手。龍王頭一次這麼生氣,據說把三個區的負責人都嚇得不輕……不過正好,以暴製暴正是我們的傳統,隻不過許久未用了有些生熟而已。”
鑫哥說著,又露出了他慣常的狡詐陰險的表情。
那晚,鑫哥和二哥都出去了。睡覺前,小豆跑來他們屋子,非要過來跟他們擠在一起。小偷直接用‘滾’字回應。
小豆不知為何也不想和小豪一起睡,但他賴著不走,小偷隻好叫小豪上來跟他擠一個床鋪,讓小豆自己躺在下麵。
小豆睡不著,他過來這屋就沒想睡覺,一直在問,“會發生什麼?”
小偷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今晚上彆想睡一個早覺了。
“你們說會發生什麼?”見沒人回應他,小豆又問。
小偷沒好氣地回答,“發生什麼,發生什麼,你的鑫哥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彆取笑我了,我認真的。”小豆發出有些委屈的聲音。
“切,誰告訴你我不是認真的了?”小偷又開始抬杠,他總能用彆人的話回懟對方。
“會死人?”小豆後知後覺地驚叫起來。
“啊——該死的小豆,你彆一驚一乍的好嗎?嚇死老子了!”小偷喊著。
“抱歉。”小豆鬱鬱地說。
“唉,我不知道會不會死人。”聽小豆可憐兮兮的語氣,小偷也不那麼強硬了。“但是,他們肯定就是為了殺人去的。教訓一下,哼,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鑫哥……會死嗎?”小豆帶著複雜的情緒問。
“不知道,管他呢!”小偷沒好氣地說,“不過我發現一個問題,你這會兒說話怎麼不結巴了?”
“我?一般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就容易結巴。”小豆誠實地說。
“哦,原來如此。我一般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容易傻住。”小偷不知是真是假地說。
小豆樂了。這也是小偷的本事,他總能圓滑的將一些尖刺抹掉。
“你沒發現這屋子裡有一個人一直沒說話嗎?”小偷意有所指。
小豆沒回話,似乎不喜歡‘有一個人’插入他和小偷的對話。不過小偷從鋪位上使勁擠了擠,使得整張床都咯吱搖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從哪插入。”小豪不情願地說。
“哪都行,隨便講個笑話都行。”小偷說。
“可我不會講笑話。”
“講一個,你不挺能講的嗎?”小豆略帶嫉妒。
“我緊張的時候才會講。”小豪借用小偷的話說。
“好口才。”小偷踢腿大笑。
“切。”小豆發出一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