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裡的人都豎起了耳朵,聽著尖臉男人繼續說,“據我侄子說,有刺客潛入了皇城,意圖行刺將軍……”男人還沒描述到一半,電視機的本地新聞頻道就更新了節目。
露臉的是皇城防衛部負責人。
此時,負責人一臉陰鬱和緊張,並且帶著已經無法掩飾的憤怒。他幾乎是叫喊著朝電視前的觀眾傳達了以下信息
十五分鐘前,將軍遭遇了刺客的暗殺,雖然受了傷,但沒有性命危險……刺客也受了傷,目前仍沒有被抓住,但肯定還在城裡。
他呼籲全城居民住民協助搜捕,目標是一個身高有一米九,腰側有傷口的男性,重點特征是有一頭黃發……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霎時在張豪腦海中閃過。
電視中的內容與其說是一則說明,卻更像是一道追捕令。就在這則消息結束前,街道上已經遍布警車的鳴響了。
張豪第一時間衝出了茶館,站在混亂的街道上思索了片刻,便立刻做出了決定,朝著印象中三百米外的一家書店奔去。
雖說全城戒備,但顯然此時所有警力的焦點全都集中在那名刺客身上,對其他事完全不關心。即使此時有一名老嫗大喊說自己被人騷擾,站在旁邊的警察也隻會裝作並沒聽到,快步離開。
所以,當張豪從幾名奔跑中的警察身邊逆向跑過時,他們也隻是瞄了他一眼,便立刻轉移了目標。
張豪撞開書店的玻璃門,不顧老板的嗔怒直接衝到一排書架前,很快掏出了一張城市地圖。他租的房子裡也有一張,不過顯然此時回去太耽擱時間了。
張豪將地圖抖了抖,展開,直接鋪到地上,目不轉睛地搜尋起來。他沒什麼特異能力,能在這張15000的巨大二維平麵地圖上臆測出刺客的逃跑位置。
但他自從踏入這座城市開始,就一直在努力做一件事,那就是謀劃出幾條安全的撤離路線,並親自去每條路線都探索過。最後,他得到兩條即使被追捕也很可能安全撤離的路線。
此時,張豪覺得,那個黃發刺客很可能選擇其中一條作為路線逃跑。甚至,他可能都能完成這最難的二選一的選擇題。
儘管人的學識與技巧千差萬彆,但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極端或者說嚴苛的條件下,他們的選擇往往不謀而合。
張豪記好重要標示和街道名稱,奔出書店,決定不回家而是直接朝目的地奔去。
張豪想,如果自己行動夠快的話,那麼很可能……他止住自己的想法,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輛啟動前,張豪仍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吉是凶。
……
張豪在足夠遠的地方下了車,然後讓司機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小心在廢棄荒蕪的街巷中穿行。
前方不遠處,一組搜查隊已經在舊房區中展開了搜查。槍燈在黑暗的樓梯口和窗戶內閃過,到處都傳來居民被驚嚇到的尖叫和孩子的嚎哭聲。
張豪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他的目標,而且如此突兀拘謹的衝進已經鋪設好的陷阱中顯然也不甚明智。
但是,他就是認為如果是自己刺殺失敗,還受了傷,又要尋找一處地方等待隊友接應的話,那麼這些老舊的建築和殘垣斷壁,還有數不儘的空板房和四周密布的帳篷,加上廢棄多年的管道深坑是絕佳的選擇。
張豪繼續深入,在視野良好的黑暗處潛身觀察。
一聲淒厲的尖叫突然闖入耳郭,他急忙朝傳出那聲音的小巷瞧去,隻見那裡扭動著兩個身影。
一個身著褐色製服的警衛,正利用職務之便趁機侵犯一個晚歸的少女。
警衛將少女逼到牆角,雙手貪婪的在少女身上肆意遊走。
脆弱無助又驚慌的少女哀求著,但嘴被一隻粗糙又巨大的手堵住,發不出聲音。
少女想掙脫,但在力量和威脅麵前身體已經恐懼的無法跟著意誌行動,而那最後的意誌也行將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