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顯然剛從震驚中恢複,這是他們見過小李說過最多話的一天。而且不僅如此,他說的每一句都字字在理。
你想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因為,小李連維克托都說服了。
政客抱著頭掙紮著,狠狠抓著自己的頭發。鬆開又抓起,抓起又放下。甚至低聲呢喃真理是時間的孩子,從來不是權威的孩子。真理是時間的孩子,從來不是權威的孩子……
過了許久,政客才徐徐開口“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死,我必須繼續戰鬥才能對得起他們的支持和信任。”
維克托終於站了起來,真心的哀求著“但是,至少讓我再見他們一麵,求你們了!”
小李渴望的望著眾人,眾人也互相望著。最後,他們把目光都轉向了魔術師。
魔術師用大手遮住了帽子下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露出一隻眼睛,意外嚴肅的說“今天,午夜之前,我們必須走。”
“那就讓老板多等一會兒了!”小生第一時間拿出手機。
“謝謝。”維克托看向這裡唯一的女人,尷尬的說“我想我需要補妝。”
盈姐翻了個白眼。“上車!”
“真是太有種了,不是嗎?”看著維克托上車的背影,小李佩服的說。
“你說誰?”鄒帥打趣道。
“還能有誰?”小李不解的問。
眾人嗤笑,決定讓他繼續不解。一群人重新回到了車上。
“需要跟總部彙報嗎?”換成司機的波波問。
“三角係統。什麼事,包括你中途尿個尿他們都得知道!”魔術師拉開車窗,將胳膊拄到窗外。
“風險呢?”七哥問。
魔術師仍看著窗外說“什麼事沒風險呢?而且你應該知道你大哥我就喜歡挑戰。”
七哥鄙視的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坐在中間的維克托。“我曹!”他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
波波和魔術師好奇的回頭,也同時驚叫出聲。
“很……很難看嗎?”維克托小心的問。
“說什麼呢?老娘可是四級化妝學院畢業的!”盈姐不客氣的說。
“不,不,一點都不難看。”魔術師說著,調了調後視鏡“你最好自己欣賞一下。”
維克托往前坐了一點,又挺起了身子,好從鏡子中看到自己。接著,他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而且是那種濃妝豔抹,來自夜晚紅燈區小巷熒光燈下的女人。
“我……草!”維克托發出十年來最為失態的喊叫聲。
“一定是盈姐。”聽到前車傳來的尖叫聲後,坐在後車上的大偉篤定的說。
……
一間特殊公寓的餐廳內聚集著一群人,他們圍在餐桌前,顯得失落又無助。
他們都是維克托使命政黨的高層領袖,身兼要職。但如今在這個國家裡,他們無疑是最無奈,最沒有目標的一群人。
失去領袖,政黨陷落,信仰迷失……
這群人坐在這裡半天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
得知維克托被救出去也沒讓情形有多少改觀。他們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可能永遠不會再踏足這個國家了,也再也不能與他們並肩作戰,領導他們,為他們指引方向了。
“但至少他沒死。”維克托的好友,黨內地位可能僅次於維克托的巴頓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