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崔伶薇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府門,江河這才哼著小曲往回走。
經過崔伶薇的開導,江河沒了心結,顯然心情不錯。
很明顯她對江河有好感,江河也認為她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沒有大小姐脾氣,人美心善,總之是不錯。
待江河哼著小曲回到府中,張景川忙湊到他身邊焦急地道“壞了,剛聽人說今日早朝咱倆被禦史參了一本,你去了宮中,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江河聞言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也未在意,禦史嘛,人家的工作就是這個,麵見皇帝的時候也未見有人問起,明顯小事而已。
“知道是什麼事嗎?”自己不就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還是要問清楚是什麼事為好。
“住在侯府後麵的汪成濟,說我們製冰燒水擾的人家民不聊生,這不是無理取鬨嘛。”張景川憤憤不平的說道。
想想經常看到的畫麵,江河心裡就明白了,這事確實怪自己,這是趕上後麵住的是言官,要是後麵住的是小官小吏,那人家還真沒地說理去了。
“明天你親自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去,跟人家好好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他的宅子買下來,價錢高點無所謂。”江河說道,他覺的這不是事,隻要不是祖產,一般提高點價格總是能成的。
張景川覺得江河有點小題大做了,今天他來說影響到他了,好,給家人道歉,把人家的房子給買下來,那明天另外個人來了,後天再來個人,那不是沒完沒了。
“不去,不能慣著這些人臭毛病,礙著他什麼事了。”
這就是典型的封建思維了,江河苦笑,知道一時可能無法更改他的看法,隻得說道“行,你不去,我去。”
“你也不準去。”
“呦,還管起我來了,睡覺去,累一天了。”
說罷,不再管他,轉身奔廂房走去。
第二日,京都震驚,江河所作的詩一夜之間傳遍京都。
坊間更是把江河傳化成不畏強權,仗義執言之輩。以前被江河偷看洗澡的寡婦更直言道,以後江公子再來偷看奴家洗澡,奴家給你留門。
在這些聲音之中也有一些質疑之聲,認為隻不過是有人想美化江河而已,所謂三歲看老,一個人的秉性哪那麼容易改變的,更何況作出這等傳世佳作,定是抄襲,不過還未等這些人冒泡,就被淹沒在滾滾浪潮之中。
更是有不知道多少勳貴子弟求著自家父親要去軍中,皆被嗬斥,真當入軍是兒戲呢,彆人不知道這些勳貴門清著,正規軍想進還進不去,要進也隻能進那百司衛。
百司衛明麵上是說皇帝親軍之一,但是都知道百司衛是皇帝特意留給勳貴子弟混資曆的地方,說白了就是混吃等死的地方,打起仗了指望他們,雲國早滅亡了。
再看看進百司衛的都是些什麼人,哪一個不是二世祖,那江河如果不是父親不在身邊,說不定早就丟到百司衛裡麵去了,誰家有點出息的孩子舍得進百司衛啊。
偏偏這些人還不自知,覺得江河說的就是他們,現在大街上走路,感受著路人敬畏的目光,胸膛挺的高高的,臉上掛著笑意,以前紈絝行徑通通收起了起來。
當江河帶著張景川出門,準備去汪成濟家拜訪一下,當麵道個歉,卻被門口的情形嚇了一跳。
這是鬨兵災了嗎?東大街擠得滿滿當當的,大部分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甲胄歪歪扭扭地,橫刀斜跨著,不時傳來幾句臟話。
還有一小簇人離他們遠遠的,這些人甲胄穿著整齊,身上也無兵器,站立如鬆,靜靜的等待著。
剩下就是看熱鬨的人了,見江河出門,那一小簇人齊聲喝一聲,左手握拳橫在胸口,這便是雲國的軍禮了。
行完軍禮,也不說話,齊齊轉身離去,路上行人紛紛躲避,讓出一條路來,這才是雲國真正的軍人。
另外一部分人中則有人嘁,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眼中的羨慕之色則是出賣了他們。
見那群人走遠,這才紛紛的圍了上去,這個叫江少爺,那個喊江公子,江河更是看到一個滿臉胡子的熱情的喊著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