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慢慢地流逝,不停地有人跑去門口張望,江河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等待。
隻要那些人在家中,甚至是在城中,自然會得到通知,願不願意來那就看他們了,隻要他們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不時有身著官衣的人來到百司衛,質問江河意欲何為,這些都是家中找不到人,來百司衛中打探消息的,江河並未理會,依舊是閉目養神中。
還有馬車將人拖來,將人往百司衛裡一丟,掉頭就走,明顯是醉死過去。
老譚抬頭看了眼時辰,走到江河身邊輕聲道“少爺,時辰差不多了。”
江河睜眼,站起身來,掃了眼台下眾人,輕聲道“關門。”
隨著江河的聲音落下,百司衛的大門緩緩地關上。
台下不少身著官衣的人沒到看自己的兒子,焦急地喊道“江河,你什麼意思?”
江河瞥了眼台下那群紮眼的人群,輕聲道“你們的兒子是?”
台下的官員麵色一喜,心想無知小兒,也隻能在這裡嚇唬一下小輩,我等前來,還怕你不給麵子。
幾個孩子未到的官員紛紛開口報出了自己兒子的名字。
聽他們報完,江河緩緩轉頭對著將景川道“記下來。”
張景川懷中掏出本子,寫下幾人的名字。
台下官員臉色大變,他們不敢無緣無故的去說皇子,但是對於江河心裡就沒那麼多負擔了。
其中一人手指江河,滿麵怒容嗬斥道“無知小兒,我乃都察禦史蔡門。”
江河掏了掏耳朵“哦,知道了,關我什麼事?幾位沒事還是不要呆在我百司衛,未得陛下旨意擅闖軍營什麼罪名,我想不用我告訴各位了吧?”
蔡門瞬間漲紅了臉,“你你”
似曾相識的一幕,江河不懷好意的笑道“蔡大人,想和小子爭辯一二?”
蔡門突然想起李富才那日的情形,再加上他本就不占理,隻得一甩衣袖冷哼道“江河,明日我必參你。”
“哦,那蔡大人記得參上你們的兒子,逃兵不是那麼好當的。”
聞言,幾人身體皆是一震,逃兵,如果被打上這個烙印,一輩子就抬不起頭了。
幾人心思各異地離開了百司衛,江河看著幾人離開,從曹闖手中接過花名冊,點起名來。
下麵的勳貴子弟,見到剛才的一幕,哪還有人敢跳出來,乖乖地等著念到自己的名字答到。
點完名,江河合上花名冊,道“還不錯,就十七人未到,記下來。”
身邊的張景川又是刷刷寫下沒到的人名字。
江河轉頭望向身邊的蔣正,奇怪的說道“你還在這裡乾什麼?下去啊。”
說完又對著曹闖道“老曹,你也下去吧,現在百司衛我說了算了。”
蔣正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老老實實的走到人群之中,曹闖則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河。
江河鄭重其事地說道“曹兄,除非你不在百司衛了,現在的百司衛隻能有一種聲音,那就是我的聲音。”
曹闖從江河的語氣中感覺到他是認真的,長期的軍中生涯,他知道江河說的沒有錯,是自己舒適太久了。
抱拳走下高台,此時台上就剩下江河和張景川,還有幾名殘疾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