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隻不過粗劣的字體讓人不忍直視。
未等二人吐槽江河的字,他吹乾紙上的字體,將紙平鋪在桌上,同樣手指在茶盞中沾了下水,接著在剛才寫的字體上滑過。
隻見紙上的字體穩穩地粘在上麵,未見分毫的掉墨。
江河拿起桌上的紙,舉過頭頂,迎著陽光看了會,見沒任何問題,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蔣明德與張景之二人對視一眼,隨即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成了,這是此時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三人大笑的聲音引得戶部的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紛紛好奇側目看去,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他們高興成這個樣子。
三人的笑聲並未持續太久,蔣明德見眾人都停下手頭的工作,麵色一板,嚴肅道“都沒事做了?”
眾人聞言,忙低下頭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
張景之端起碟子,瞅著上麵的朱砂,笑道“真沒想到,小小的朱砂還有如此功效。”
困擾多日的難題得以解決,蔣明德的臉上露出難得多見的笑容道“這多虧了小二啊。”
江河嘴角一歪,苦笑道“蔣伯伯,您就彆老喊小二小二的,搞得好像進了酒樓一樣。”
蔣明德收起笑容,瞪了眼江河道“怎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喊的,現在不願意了?”
江河一時語塞,這就沒法爭辯了。
張景之將碟子放下,拍了下江河的肩膀笑道“你還有彆的事沒?沒事就走吧,我們要抓緊研究好比例,開印了。”
江河頓時不樂意了,嚷嚷道“有良心沒?這就開始過河拆橋了?虧我還給你們送酒來。”
張景之心情不錯,打趣道“那我和蔣大人謝謝你了,快走吧。”
江河心裡知道,現在繼續在這裡也隻會礙手礙腳的,不由地哼了一聲,留下兩壇酒大搖大擺的走了。
席恒在外麵等的頭頂都被太陽曬得冒了油,想伸頭進去看看,還未付出行動,門口的侍衛,嘩一聲將刀拔出了半截,隻要席恒再有伸頭的動作,便會毫不猶豫的砍出去。
席恒縮縮腦袋,惹不起啊,這些人砍了他也是白砍,弄不好還要扣個帽子在他頭上,無奈老實地蹲在地上等江河。
江河走出戶部,見席恒蹲在地上曬太陽,心中不免感到歉意,忙走上去道“席兄,不好意思,進去的時間有點久。”
席恒自告奮勇地跟來的,自然不會怪罪於江河,擺手道“小事小事。”
江河上前抱起地上的兩壇子酒,笑道“走吧。”
“江總旗還要去哪?”席恒邊說邊想上前接下江河手上的酒壇子。
“去見陛下啊。”江河有些奇怪地瞄了席恒,“不見陛下,來皇宮乾嘛啊。”
席恒伸出的手僵在原地,心中暗道你進宮前也沒說要見陛下啊。
無奈,席恒訕訕道“江總旗,我這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你看”
“哦,那你去忙吧,禦書房我知道怎麼去。”江河並沒在意,隨意的說道。
席恒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不想去見皇帝啊,隻得開口道“那江總旗,咱們有時間一起吃酒,那我先走了。”
江河點點頭道“席兄你去忙吧。”
說罷轉身朝禦書房走去。
與席恒分開後,江河走了老一會,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