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從相府中出來直奔百司衛,等天黑了就可以出發了。
朝中雖然不少人知道江河要帶著百司衛出城剿匪,但也有不少人等著看笑話,江河不怎麼想大張旗鼓的出城,所以天黑後出城比較好。
百司衛這兩日放假沒有訓練,他們仍是很自律地每日早起跑步,練上一練,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待江河到了百司衛,人員、物資都已準備到位,此時都佇立在高台下等待著江河。
張景川在江河的要求下,帶了十幾名侍衛,如果不是張景川不同意,江河都想讓他把所有的侍衛都帶上,以保證他的安全。
高台上,江河臉色十分嚴峻,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他們的目光堅毅中透露著火熱亦是看著江河。
“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此次出行,可能會有匪患,也可能找不到,沒關係,放平心態,就當一次出城拉練,天黑後出發,解散。”
江河平靜地說完這些話後,台下的眾人有序的散去。
這時丁栓子走到江河的身邊,懇求道“少爺,讓我也跟著您去吧。”
江河搖了搖頭道“栓子,這次出去不是玩,你就在家幫巧珠看著府裡吧。”
丁栓子沒有動,他的眼神堅定如磐。
老譚在旁開口道“少爺,帶著栓子吧,這些日子他跟在我身邊,也學了不少,不會誤了少爺的事。”
江河狐疑地看了老譚一眼,丁栓子沒事就跟在他身後,什麼時候去跟老譚學本事了,不過既然老譚都這樣說了,那就帶著吧,實在不行再讓他自己回來便是。
丁栓子見江河點頭答應後,臉上又露出了憨笑。
太陽終究不情願地落下,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眾人整理好所攜帶的物資,牽著馬匹集合在校場。
“少爺,宵禁了。”丁栓子輕聲說道。
江河閉著的雙眸瞬間睜開,輕喝道“出發。”
百司衛的大門緩緩打開,江河騎著那匹黑色的駿馬走在最前麵,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丁山幾人目光肅穆地站在門口,行著軍禮,送彆眾人。
熱鬨的街道早已安靜下來,巡街的衙役看到江河眾人,也遠遠地讓路。
城門的守衛查閱手續無誤後,打開城門放行。
江河眾人出了城門後,策馬奔騰而去。
曹闖站在城牆之上,望著百司衛離去的方向,內心中五味雜陳,曾經他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就因為他的愚蠢,導致他現在站在這裡,目送他們出征。
“嘁~做樣子罷了。”有人發出一聲不合時宜的話。
曹闖轉過頭去,怒目圓睜“閉嘴。”
那說話的守衛,趕緊低下了頭。
曹闖則回過頭,朝著百司衛離去的方向,鄭重地行了個軍禮。
百司衛的出城,自然瞞不過關心他們的人。
皇宮內,禦書房。
蕭洪輕聲說道“陛下,江河他們出城了。”
皇帝抬眸,臉上稍有倦色,麵色平靜道“讓陳飛揚帶上人,暗中守護。”
頓了下,眸中精光閃過,又道“必要時救下江河和景川。”
蕭洪心頭一震,躬身退去。
按照皇帝的說法,如果真遇到危險隻救下江河和張景川,那其餘的人呢?如果他們出了事,造成的後果一樣也是無法想象的啊。
不過蕭洪作為皇帝貼身的內侍,他能理解皇帝的做法。
就在前幾日,暗羽衛按照江河的方法已經做出了火藥,蕭洪帶著皇帝的旨意前去觀看。
那個場景蕭洪這一輩子都忘不掉,死囚被炸得四分五裂,斷肢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