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走進竹樓裡,江河已經給他們倒好了酒。
“許當家的,快點啊,你不來這幾個兄弟都不敢先吃啊。”
許飛笑著揮揮手,讓三個心腹坐下。
江河端起酒杯,豪爽地說道“來,讓我們乾了這一杯。”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許飛見狀大驚失色,他可是在寨子門口嘗試過這酒,江河一口就乾掉了,還臉不紅心不跳。
“少東家,好酒量啊,我等第一次喝這酒,乾掉怕是不行啊。”
江河哈哈大笑。
“男人哪能說自己不行啊!”
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很高的,許飛幾人不再猶豫,舉起杯子亦是一飲而儘。
好在許飛早有準備,隻是將酒含在口中慢慢咽下去,他的幾個心腹就沒許飛那麼多心眼子了,實誠地一口喝了下去。
伴隨著咳嗽聲,江河再次開口大笑。
“來,吃肉,壓一下。”
緊接著對著王有全使了個眼色,旋即開口嗬斥道“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去給許當家的幾人酒滿上。”
王有全做出一副驚恐狀,隻是還未等他去外麵找酒,丁栓子抱著一壇子酒跑了進來,給許飛幾人滿上,不露痕跡地對著江河點了下頭。
江河放下心來,不知道在哪掏了個雞腿出來撕咬著,眼角瞟著許飛幾人。
此時許飛四人正一人抱著個豬蹄子啃著。
他們這些人確實太久沒有好好吃過肉食了,加上山寨裡本就沒有廚子,每次華高義送來的那點肉,也都是胡亂燉一下就著乾糧就吃了。
這次吃上如此美味的肉食,再加上江河帶來的白酒越喝越過癮,一口酒一口肉的大吃特喝,好吃得要哭了。
丁栓子在旁邊做得十分到位,讓他們的酒杯一直都是滿的,哪怕你抿了一口,他也會給你滴上一滴。
江河慢斯條理地咬著手中的雞腿,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許飛幾人。
除了江河第一杯的勸酒,這些人吃起來,完全就不管坐在一旁的江河了,不停地往嘴裡塞著肉喝著酒。
而此時陳飛揚帶著手下伏在一處山頭上,看著山寨裡的人胡吃海喝。
趴在陳飛揚身邊的一人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
咕嘟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突兀,陳飛揚瞟了眼旁邊的人。
那人訕訕地笑了下,為了掩飾尷尬小聲的說道“頭,要不要現在就去把另外那夥人馬給拿下?”
陳飛揚搖搖頭並未說話。
不是他不想去將那夥人給拿下,現在他們明顯人員都已經集齊,他這邊雖然人數上不占優,但對於暗羽衛來說拿下他們沒什麼大問題。
問題是拿下沒問題,肯定要費一番周折的,皇帝的命令是讓他暗中保護,驚動了江河這些人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他決定靜觀其變,看看這夥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竹樓外麵已經可以聽到酒壇子摔碎的聲音了,江河丟掉被他啃得隻剩下骨頭的雞腿,緩緩站起身來。
許飛見江河起身,他以為江河要敬酒呢,忙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不過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腳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酸軟無力。
江河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臉上的笑容不減。
“許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這時,其他三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對,正想起身,沒想到身子一歪,慢慢地癱軟了下去。
許飛雖然吃了很多肉,顯然沒有另外三人吃的多,此刻他就是再蠢也知道有問題了,剛想開口質問江河。
眼前一黑,眼斜嘴歪地癱倒下去。
江河看著地上的四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冷冷地說道“有全哥,去讓人放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