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認命似的將他與華高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清楚,雙眼飽含希望地看向江河。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可千萬不能像你說的那樣對待我啊,實在不行一刀砍我了也行啊。
那種場麵想想不對,想也不行。
江河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想了想,問道“那些孩子都去哪了?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許飛的臉色頓時僵硬住了。
那些孩子還好,華高義都是交代過的,山寨裡的人並未去傷害他們,可那些女人
他剛才隻說孩子的事情,沒有說這些女人的事情,就是希望江河能慢慢消化孩子的事,把這些女人給忘記掉。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自己可能已經被朝廷關起來了,或者投胎去了,那時候江河再想給自己灌催情藥也無濟於事了吧。
可現在江河問了起來,他隻能邊看江河的臉色邊說,大有情形不對就咬舌自儘的勢頭。
“那些孩子都是華高義每次派人送糧食的時候帶走一些,具體帶走乾什麼,他們從來不說,至於那些女人”
江河眸光銳利森冷地瞟向他。
那深邃而冰冷的眼神嚇得許飛一激靈,上下牙齒忍不住地咬向自己的舌頭。
真他媽的疼。
許飛的舉動讓江河一愣,隨即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傳到許飛的耳中,就像是地獄傳來的聲音一樣,讓他不寒而栗。
“你想咬舌自儘?”
許飛拚命地搖頭。
“沒事,咬吧,你可以試試看咬掉自己的舌頭能不能死?能馬上死最好,死不了我會找人給你止血,後果嘛,哼哼。”
江河的話讓他絕望了,不帶這樣玩的啊,我自殺還帶搶救的嗎?就讓我安安靜靜地死去吧。
咬舌未遂許飛,在絕望中再次期期艾艾地交代了起來。
“那些女人是弟兄們順手綁來的。”
見許飛說完這句話沒了下文,江河眼神中透露著厭惡,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說重點。”
許飛再也不敢隱瞞,將剩下的這點齷齪事也交代得一清二楚。
“那些女人綁來就關在後山的竹林裡,平時兄弟們不是,山賊們都是去那裡享樂,一些死了的就丟到後山的懸崖裡。”
此時在場的眾人,有的已經憋不住火氣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揍許飛。
拐賣孩子的事,你可以說是華高義逼的,那這些女人總沒人逼你們去綁她們吧。
可見這些山賊從根上就已經壞透了,怪不得江老大沒收他們的作案工具。
江河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揮揮手製止了要衝上來揍許飛的人。
“還有沒?”
許飛又哭了。
“沒了,真沒有了,我知道的我都說了。”
江河點點頭。
“嗯,我相信你,那麼上路吧。”
許飛在聽到這句的時候,竟然全身心的放鬆了下來,眼睛看著藍天。
終於解脫了,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不過他這種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邊上走過來兩人,將他架了起來,像條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外走。
此時許飛似乎想到了點什麼,那啥儘人亡也是一樣上路啊。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江河沒有一刀送他上路,這不對啊。
想到這裡,他臉色煞白,麵無人色,劇烈掙紮起來,奈何他現在能動的隻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