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的臉色陰晴不定,這時陳飛揚從後麵走了上來,32號看了眼陳飛揚,接著說道。
“我們在華高義中箭後,就把徐永福和張永丟到了桌子後麵,還沒等外麵的兄弟出手,刺殺華高義的人就被殺了,是兩個暗羽衛的人。”
江河轉頭望向陳飛揚,眼神中露出一絲譏諷。
“你們暗羽衛的人做事挺利索啊,什麼事都是等人出了事後才出手,要是七殿下遇襲的話是不是也等殿下出了事才出手?”
江河先手一個大帽子扣在了暗羽衛頭上,再次表明了對陳飛揚這個部門的工作能力極其不信任。
不過這個帽子陳飛揚可不敢戴,正想開口辯解。
張景川卻在旁邊幫腔道“那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一向如此。”
陳飛揚臉色大變,張景川的這句話屬於是直接給他們的工作定了性,如果以後再出現有人在他們的保護下出了事,那皇帝就要琢磨一下了。
另一個讓陳飛揚所擔心的是,張景川看似排行老七,太子的位置也牢不可破,但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清楚?
沒有登上皇位之前,所有的皇子都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萬一,張景川坐上了那個位置,那暗羽衛在他先入為主的想法下,估計也就直接原地解散了。
沒了皇帝的庇護,他們這些人離死也就不遠了。
這就要好好解釋一下了,不能讓皇家以為他們的工作態度有問題,而是敵人太狡猾,雖然這次出任務不順利,但那是陛下的安排,隻能暗中保護啊。
然而江河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解釋的,讚賞地看了張景川一眼。
“去買口棺材,把馬車上的姑娘好生安葬。”
旋即扭頭看向徐永福和張永兩人。
徐永福臉色慘白,不敢去看江河等人,張永雖然臉色亦是慘白,卻眼巴巴的望著江河。
如今華高義死了,他在這件事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剩下的這兩人,張永就算參與其中,看他的身份和地位知道的東西估計也不多。
那麼徐永福又知道多少呢?
江河沒有去管他們兩個人,慢慢走到躺在馬車上的女人旁。
她的臉上仍然蓋著丁栓子的那件衣服,江河替她整理了一下寬大的長袍,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會找到你的兒子。”
說罷對著女人三鞠躬。
百司衛的人靜靜的看著,亦是對著女人三鞠躬。
在場的其他人沒人能明白,江河他們這群人身份如此高貴,為何要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鞠躬。
但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他們的黴頭。
待江河做完這些,走回城門時,馮元忠和周昌二人躊躇著走上前。
江河隻是瞟了他們一眼,輕飄飄地說道“馮大人不是說出了問題提頭來見嗎?”
江河的話猶如定身符一般,馮元忠頓時麵容僵硬,腳步停滯,呆立在原地。
周昌卻沒有這個顧慮,眼角瞥了眼馮元忠,心中暗道,叫你瞎保證,這下出事了吧。
隻是還沒等他走兩步,江河再次說道“周鎮守,你與馮大人同為一體,他提頭來見,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周昌一隻腳在前,一隻腳在後,像是行為藝術家一樣定在原地。
表示?這怎麼表示?我他媽的已經沒了一個頭了,還讓我再送上另外一個頭?太沒人性了吧?
江河沒理會兩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從兩位藝術家身邊走了過去。
“帶上他們兩個,到永茂商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