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沒有理會那個老頭,眼神銳利地盯著那兩個中年男子,語氣冰冷。
“你們兩個也是這樣想的?”
那兩人看了眼老頭,木然地點點頭。
遠處的兩個女人看到這一幕,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們有什麼錯?她們的孩子丟了,她們隻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卻被山賊擄了去。
她們想如此的嗎?
如今幸得恩公救助,現在卻有家不能回,她們的心隨著自己男人的點頭冷了下去。
江河在兩個男人點頭之時,瞳孔驟然一縮,冷笑了起來。
“嗬嗬,很好。”
江河慢慢走到那些女人身邊,輕聲問道“這樣的家你們還願意回去嗎?”
兩個女人蒼白的臉上滿是淚痕,淚水如同滾珠一樣,源源不斷地滾落在衣襟上。
她們茫然地看著江河,兩個人的孩子還沒有找到,再看看自己男人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無助地搖搖頭。
得到了這兩人的答複,江河轉身,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兩人,大聲喝道。
“來人啊,寫下休書,讓他們兩個簽字畫押。”
很快營區中的書吏學好了兩張休書,送到了那兩人麵前。
而那兩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老頭橫了兩人一眼,輕飄飄地說道。
“按手印。”
兩人不敢違背老頭的命令,顫抖著手在上麵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書吏將休書遞到兩個女人的手上,江河輕聲說道。
“收好了。”
說罷,對著身邊的馮元忠小說地問道。
“春山村離南自縣遠嗎?”
馮元忠遠遠了看了眼那個老頭,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色。
“不遠,騎馬不到一個時辰,這個村有幾塊貞節牌坊,朝廷每月都會給些錢糧。”
江河頓時明了,怪不得這老頭對於這事這麼上心呢。
還破壞了風水,借口倒是找得不錯。
想到這裡,江河眯起了眼,朗聲道。
“派人去春山村,看看這個村中有多少守節女人願意留在村裡?不願意的帶回來,帶關朋一起去,徹查朝廷發下的錢財,有多少到了那些女人手上。”
此話一出,老頭身子一晃,要不是身邊兩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他,隻怕要當場送上山了。
老頭站穩了身形,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位大人,那是吾村內部事宜,與你等何乾?”
江河歪著頭,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我作為朝廷官員為何管不得?”
“去,莫要耽擱。”
關朋嘿嘿一笑,點了兩人,牽著馬出了營區。
老頭見木已成舟,心慌不已。
這裡麵的道道哪裡經得起查啊,朝廷每月發下來的錢糧,大多數都進了他的口袋,進了他的家族啊。
剩餘的一點糧食,分給幾家立了牌坊的,將將混個溫飽而已。
他用拐杖在地上一砸,哭天喊地。
“天呐,不讓人活了,我要去京都告你。”
江河看都不看他,老頭的表演太拙劣了。
張景川看了兩眼,不禁搖頭,太差勁了,表演痕跡太重了,一點都不自然。
江河指著張景川,冷聲道“老頭,你知道他是誰嗎?”
老頭停下拙劣的表演,望向張景川,老眼昏花的他,竟然還走近了兩步,接著搖頭。
江河走了過去,指著老頭的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