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
皇帝已經得到了奏報,江河帶著百司衛和陳飛揚到了盤龍山附近。
“去通報太子,內閣,六部尚書來見朕,另外派人看住各個皇子的府邸。”
蕭洪身子微顫,監視皇子?有那個必要嗎?
想要提醒一下皇帝,可看到皇帝冷著臉,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裡,躬身領旨。
很快,夜晚來到。
暗羽衛的每個人都接到了陳飛揚的命令,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嚴陣以待,沒有一個人敢掉以輕心。
這可是關乎全家人性命的行動啊,誰敢走神?隻能拚了命地保證自己不會出錯。
而禦書房中,燈火通明。
太子,內閣成員,六部尚書坐在墩椅上大氣不敢喘。
皇帝召他們來,什麼話也不說,賜了坐上了茶,便一直在低頭批閱著奏疏。
沒有了往日和藹可親的笑容,麵無表情。
隻是,現在已經入了夜,皇帝依舊沒有說話的打算。
文弘義與太子對視一眼,起身道“陛下,已經戌時了,宮門要關閉了。”
這便是在提醒皇帝了,宮門關閉後,他們也就出不了宮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疏,看了一眼蕭洪。
蕭洪會意,小聲地說道“陛下,已經戌時一刻了。”
皇帝頷首點頭,依舊沒有理會諸人,隻是淡淡地說道“傳膳,諸卿與朕同食。”
說完,便沒了下文。
而文弘義聽到皇帝的話,便繼續坐回了墩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往日皇帝從未如此,既然這樣做了,那麼必定有深意,與其去猜想,還不如靜觀其變。
在場的其他大臣,目光流轉間垂下了頭。
在場的人都是陪伴皇帝多年的老臣,深知現在著急也沒用,還不如先靜靜等待。
隻有孟承安作為新晉的禮部尚書,壓根就沒時間摸準皇帝的心思,眾人中也就是他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城外,盤龍山。
江河跟著陳飛揚摸進了那處殘破的村莊附近。
隻見裡麵一片漆黑,隱隱約約能看到兩個人影在村口來回走動。
陳飛揚小聲的對著身邊的江河說道“讓你跟來了,彆添亂,等我的人攻進去了,你再進去。”
江河點頭,他明白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暗羽衛的之間的配合已經形成了默契,自己貿然衝入其中,反而會給他們添亂。
這次,百司衛裡的人江河一個都沒帶,都被安排在外圍了,如果不是江河強烈的要求,陳飛揚甚至不願意江河跟來。
時間很快到了子時,陳飛揚再次叮囑了一遍江河後,口中發出一聲夜鳥的鳴叫聲。
無數個黑影隨著夜鳥的叫聲起身,迅速地撲向破舊的村子。
陳飛揚幾個跳落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河趴在地上,心臟砰砰跳得飛快。
無數身穿夜行服的暗羽衛,仿佛衝進深淵一般,消失了身影,沒有喊殺聲,隻能偶爾能聽到一兩聲悶哼聲。
陳飛揚與郭茂石兩人,越過人群,幾個跳躍間便到村子中間最大的房頂上。
兩人的雙眼如同黑夜中的貓頭鷹一般,緩緩轉動,尋找著畫像上的那人。
暗羽衛的人推進得很快,合圍的圈子越來越小。
突然,一處矮小的茅草屋中衝出一人,殺向那馬上要合圍的薄弱處。
陳飛揚腳尖一點,猶如利箭般射向那人,手中一柄飛刀在他躍起時射向那人小腿處。
那人仿佛能感知到飛刀射來一樣,就地一個翻滾,飛刀直直地插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