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眼睜睜地看著陳飛揚讓人把那幾個眼神冷漠的孩子帶走,他隻感覺心中紮了一根刺,而且這根刺還在不停地紮向他的心臟。
自然無比的心痛。
隻是光把那幾個孩子帶走還不夠,陳飛揚瞄了一眼江河,輕聲說道。
“剩下的孩子,暗羽衛這幾日會問詢一遍。”
看到江河開口要說話,他又趕忙補充道。
“隻是簡單的詢問,不會用刑,如果裡麵還有傷人的孩子”
後麵半句話他沒有說,他相信江河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河隻能無奈地點點頭。
暗羽衛的人將這些孩子都帶走後,陳飛揚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走吧,畫像上的那個人抓到了。”
江河猛地回過頭,眼神死死地盯住陳飛揚。
他心裡一直關心著這些孩子的情況,一時忘了個這麼重要的人物。
既然抓到活口了,那麼事情應該可以水落石出了吧?
等到陳飛揚帶著江河找到郭茂石,他已經將那人帶到了一間茅草屋裡,裡麵點上了昏暗的油燈。
那人滿嘴鮮血,緊閉著雙眼,一聲不吭。
江河慢慢蹲下身去,語氣森寒。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確實如常樂生所言,冷淡如冰,毫無情感波動,身上的傷仿佛與自己毫不相乾一般。
他就這樣冷冷地與江河對視著,沉默不語。
江河抬起頭朝郭茂石問道“死不了吧?”
郭茂石已經知道了眼前問話的人便是江河,咧嘴一笑“放心,錯位的骨頭已經接好了,嘴裡的牙齒全部敲掉了,我們不想讓他死,他就死不了。”
江河欣慰地點點頭,死不了就好。
轉而低下頭雙目凜凜地凝視著那人。
良久後,江河莞爾一笑“不說話嗎?常樂生可沒說你是啞巴啊?”
聽到常樂生這三個字,那人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
江河接著自顧自的說道“不用想了,水南山沒了,華高義與常樂生也被我抓了,正在押回京都的路上,你連個名字都不願意說嗎?”
那人依舊冷冷地看著江河,一言不發。
陳飛揚想要上前提醒江河,說這些廢話是沒用,對付這樣的人,想要讓他開口,就要給他吃點苦頭,讓他嘗嘗暗羽衛的酷刑。
江河卻伸出手,頭也不抬地說道“給我把匕首。”
郭茂石看了陳飛揚,見他點頭後,才從腰間拔出匕首,遞到江河的手中。
江河拿著匕首左右翻看了一下,不禁讚歎“這刀不錯。”
而那人眼皮都懶得眨一下,就這樣小伎倆?他最不怕的就是疼和死了。
江河卻把外麵的甲胄脫了下來,拿著匕首在自己內襯上割下一塊布來,微笑著說道。
“你看看你,滿臉的汙穢,嘴上還都是血,我來給你擦擦,這可是上好的絲綢,多順滑啊。”
說罷,竟然真拿著割下來的那塊布要往那人臉上擦。
江河的這種操作,讓屋裡的幾人都懵逼了。
這是乾什麼?還以為你要了匕首要給那人放血呢,沒想到你血沒放,還割了自己的衣裳要給那人淨麵?
兩人難道是舊相識
隻有陳飛揚眼神閃爍,似乎好像這一幕似曾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