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運帶來的馬車被豐中派人趕來了進來,當一箱接著一箱的白銀被抬下來後,那些宦官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什麼時候他們見過這麼多的白銀,人到底得多有錢才能一下拿出來這麼多的白銀。
戶部的官員是很淡定,對於他們來說,接觸最多的就是銀子,區區十萬兩銀子而已,小場麵。
他們目光鄙夷不屑地掃了那些宦官一眼,暗自搖頭,太監就是太監,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快點。”豐中精神抖擻地說道“五人一輛馬車,誰負責的馬車點錯了數,後果不用咱多說了吧?”
這種話其實就算豐中不說,誰敢有那種小心思,先不說先前已經被搜了身子,事後還要被搜一遍,到時,彆說你身上有銀子,就是有一塊銅板,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
江河拉著激動不已的李運坐下,笑嗬嗬地說道。
“李掌櫃啊,為了表彰你的行為,太子殿下決定了,為你留一些墨寶。”
李運身子一顫,心跳仿佛瞬間停跳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江河,滿臉的不可置信。
張景之則是一臉的懵逼。
本宮什麼時候決定的?本宮怎麼不知道了。
江河則是笑嘻嘻地輕聲說道“殿下,人心。”
張景之瞬間明了。
此時此刻,人心最為重要,無論如何,李運的這種行為都是需要大肆宣揚出去的,讓所有人都看看。
在這一刻,有那麼一瞬間張景之甚至懷疑江河與李運是串通好的,哪怕沒有串通,以江河的滑頭,必然也是打了招呼的。
甚至於,李運就算與江河沒有任何關係,兌換的銀票也隻有區區幾千兩,估計江河也會想辦法,在今日,擴大銀票的影響力。
張景之想的沒有錯,李運這裡他的確打了招呼,但是沒想到效果會這般的好。
後手江河肯定也準備了,就是侯府的那九萬兩的銀子。
隻是,誰也沒想到今日的場麵會如此的火爆。
而始作俑者就是麵前的李運和那些酒樓的掌櫃,當然了,李運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大。
張景之麵帶微笑,淡淡的說道“李掌櫃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李運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嘴唇顫抖地說道。
“回稟殿下,草民開的酒樓,名曰醉仙樓。”
“好。”張景之拿起案牘上的毛筆“那本宮就寫個醉仙樓。”
說罷,落筆揮毫,龍飛鳳舞地寫下了醉仙樓三個字。
“怎麼樣?”張景之寫完放下筆道。
“好。”張景川與關朋異口同聲的說道。
江河嘴角抽搐,說實話,他對書法一竅不通,他也看不出案牘上的三個字到底好在哪,在他看來,這跟鬼畫符沒什麼區彆。
但此刻,顯然不適合拆台,隻能豎起大拇指,乾笑著說道。
“殿下這字沒誰了。”
“嗬嗬。”張景之笑了“好久沒這樣寫了,手生了。”
江河嘴一歪,心想,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張景之見宦官吹乾了紙上的磨痕,笑道。
“李掌櫃,賜予你了。”
李運的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
今天發生的一切猶如做夢一般。
自己隻是來兌換銀票的,竟然還能得到太子的墨寶?莫說太子殿下的墨寶,就是剛才太子殿下褒獎,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而如今,不止是太子殿下褒獎了,還能有太子殿下的墨寶留給自己?
這十萬兩值嗎?
太值了,早知道砸鍋賣鐵也要多湊一些銀兩前來。
李運的雙手控製不住的顫抖,小心翼翼地從宦官手上接過寫著醉仙樓三個字的白紙。
他雙眼通紅,再也遏製不住淚水,高舉著那三個字的紙張,拜倒,泣不成聲。
“草民拜謝殿下。”
江河很能理解李運現在的心情,幾個太子寫的字而已,對於朝中的百官來說,可有可無的東西,就算是皇帝的墨寶,他們的府中可能也有不少。
可對於這些商賈來說,尤其是在這種重農輕商的時代,商賈一向是被人認為他們是投機取巧的一群人,莫說是太子的墨寶了,就是一些想找一些官員寫字,你就看有沒人搭理他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