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氣未消,他心知自己這個兒子跟在江河身邊,此時跪下,必是為了江河求情,可證據擺在麵前,再辯解下去有何意義呢?
隻會讓群臣看笑話罷了,怪也隻能怪江小二自己不爭氣。
何況,蕭洪已經得到了自己的授意,打板子的門道,難道蕭洪還不知嗎?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想到了這裡,皇帝怒道。
“不必多說。”
張景川好像沒聽到這句話一般,繼續道“父皇,可否將畫紙給兒臣一觀。”
群臣懵逼了。
這是作甚?七皇子小小年紀竟然想看春宮圖?這明顯是跟著江河學壞了啊。
皇帝更是怒不可遏,怒喝道“放肆。”
張景川麵色平靜“兒臣可以證明這畫紙並非江河的。”
群臣不禁為張景川感到不值,知道你們兩人關係好,可關係好,求情也要看場合吧?
私下裡兒子找爹說上兩句好話,估計江河的禁足也要不了幾天,但在這金鑾殿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讓皇帝放江河一馬?
怎麼可能呢?這樣辦皇帝已經屬於網開一麵了,再說下去,估計那些翰林又要跳出來瞎逼逼了。
皇帝更是怒極反笑,並沒有理會張景川,而是掃了一眼蕭洪與江河,冷冷道。
“怎麼?蕭伴伴還站那裡作甚?”
蕭洪打了個激靈,朝兩個宦官揮揮手,要他們趕緊將江河押出去。
“父皇。”張景川再次說道“那畫紙確實不是江河的。”
江河心中大急,他怕張景川說那是他的,這種話說出口,不止自己完蛋了,他更是完蛋了。
本來欒瑞就看自己不順眼,再搭上一個,不值當啊。
江河被兩個宦官架著往殿外走,他扭頭道“臣認罰。”
大殿中,似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江河總算不是死鴨子嘴硬了,承認了。
此時,張景之徐徐出班,平靜地說道“父皇,兒臣也不認為江河是這種人,這其中必有蹊蹺。”
眼看著兩個皇子都站出來為江河說話,其中一個還是太子,蔣明德也想站出去為江河說幾句求情的話。
雖然他心中相信,那八十大板落在江河的屁股上頂多就是個皮肉傷,並不會傷筋動骨,可銀票的事還要江河主持大局呢。
文弘義卻像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在這件事上,皇子可以出麵,作為臣子,在此時,是不適合多說話的。
畢竟,陛下還是很在乎親情的。
皇帝冷冷地凝視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從龍椅上緩緩起身,背著手,走到他們身邊。
“要看是吧?拿去好好看看,看完了,就在宮中反思吧。”
聞言,群臣瞪大了雙眼。
陛下這是要禁足兩位皇子?禁足七殿下無所謂,可另一位是太子啊。
於堯與張景克先是一愣,隨後,心中狂喜不已,這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嗎?
張景之也沒想到父皇會如此決定,但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隻不過,皇帝隻是將畫紙遞到了他的手中,畢竟,張景川在皇帝看來還是個孩子,不適合看這些東西。
張景之手捏著畫紙,尷尬不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他隻是站出來說句心中的公道話而已,並沒有彆的主意。
這下好了,說句話的功夫,自己也被禁足了。